忽,子茹摘下银蛇弯钩迅速抛出去,萧桑阮脸色变,当即后退躲闪,那锋利钩刃下刻便嵌入门框之中。
萧桑阮险些摔倒,勉强稳住身形之后,抬眼便望见子茹那双带着冰冷杀意眼睛,她心下凛然,面上也是阵青阵白,但到底还是气冲冲地转身走。
“子茹,什婚书?你要嫁给谁?”戚寸心坐直身体,她想起萧桑阮方才说过话,便又问,“岑家寨岑乌珺?”
岑乌珺是岑家寨族长岑琦松次子。
“姑娘……”子茹动动嘴唇。
但外头忽然有急促脚步声,踩着院子里未干雨水,很快便来到门前。
是萧桑阮。
她走上阶来便道:“郑姑娘,出事。”
“你表兄和岑家寨岑乌珺在阳尘道打起来。”
“什?”
后半夜发高烧,戚寸心风寒加重,天不亮时萧瑜便请寨子里大夫来为她瞧病开药。
子茹将三碗水煎作碗药时天色已经明亮许多,她望眼院门,神情再不像平日那般明快。
子意走下阶来要接过她手中药碗,却见她摇头,“来吧姐,这也许是最后次服侍姑娘。”
“子茹……”
子意眉头微微皱起来,眼眶憋得有些泛红,“你……真要那做?”
“岑乌珺跟随他父亲来瞧萧、丰两寨引水渠时,他瞧
戚寸心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子茹声问,随即端起药碗便站起来。
“子茹姑娘,岑乌珺那样块头,那把子力气,在们圣山上都是数数二,那位徐公子为抢他手上婚书就敢答应跟他比试,也真是勇气可嘉。”萧桑阮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子茹,语气莫名带刺。
“什婚书?”
戚寸心敏锐地抓住其中字眼。
“郑姑娘竟不知道?”萧桑阮有些诧异,但见戚寸心副茫然神情,她便皱下眉,“那姑娘可真该好好问问你这婢女,不记得你们汉人奴婢,可以不经主人同意,便私下婚配。”
“姐,你也看到,姑娘夜夜做噩梦,这几个月来为他们引水渠昼夜颠倒,都瘦成什样?萧家寨和丰家寨如今是对们改观,可还有个岑家寨呢?”药碗里浮出热烟都是苦,子茹垂下眼睛,“不想姑娘努力功亏篑,也不想北魏*计得逞。”
“姐,既然现在有个机会摆在眼前,那为什不利用?”
青灰色天光里,子茹轻抬下颌,神情很淡,“别忘你答应过,等今日岑家寨婚书送过来后,再告诉姑娘。”
她说罢,端着药碗绕过子意便往屋里去。
戚寸心半睡半醒被子茹扶着坐起身来,才喝几口药,她好像被这苦涩味道刺激得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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