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盯着他,“只要他醒过来,将废太子诏书颁下,你要杀谢繁青,杀就是。”
谢詹泽却问,“那若是父皇他不肯废太子呢?”
“你怎知他不肯?”
“那您又怎知道父皇他真心疼?”谢詹泽不
谢詹泽进殿时,吴氏已经坐在软榻上饮茶。
“儿臣给母妃请安。”
谢詹泽上前行礼。
“听说,戚寸心回来?”
吴氏咳嗽两声,忙问他。
“知道。”
冬霜颔首应声,仍是那样乖巧顺从。
“好好照顾侧妃。”
谢詹泽松开她,抬首看向旁宫娥。
冬霜立在殿门处目送谢詹泽身影越走越远,她才要转身离开时,却瞧见不远处回廊上,被几名宫娥宦官簇拥着王妃赵栖雁。
泪意从他眼眶跌落,他声音犹如呢喃:
“要杀他。”
他眼底暗藏阴郁戾色近乎癫狂,像是陷在场梦魇里。
——
谢詹泽才回到萍野殿,便有名宦官将个匣子和封信件递上,“殿下,这是总管大人刘松命人送来。”
“是,儿臣才去东宫,已领教过这位太子妃伶牙俐齿。”谢詹泽露点浅淡笑意。
“她还敢回来确是出人意料,”吴氏皱皱眉,又道,“可你搞清楚没有?她到底是自投罗网,还是留有后手?”
“这话还要问母妃。”
谢詹泽面上笑意淡去许多,“您既然怕她有后手,那便不该拦着,硬要什名正言顺。”
“詹泽,要说多少遍,他到底是你父皇,这多年他难道不疼你吗?”
从金源回来赵栖雁甚至比当初还要消瘦,她抿紧唇,手中帕子已经被她揉皱。
而冬霜轻瞥着她,忽而露出来个笑。
那绝不是友善笑容。
谢詹泽还没踏进阳春宫,便有眼尖宫娥匆忙回去,将消息报给吴氏身边掌事宫女绣屏。
吴氏衣不解带地照顾谢敏朝,近来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此时方才沾枕歇下,却听绣屏禀报后,她便强撑着起身穿衣。
谢詹泽只拆那信件瞧几眼,他神情便有些变化,随后他打开匣子随意地翻看其中几封信件,他脸色便更加怪异。
“殿下?”冬霜小心地唤声。
谢詹泽瞬回神,在她目光即将落到纸上时,他迅速地将信件重新装入匣中,随后问她,“你可看清她手?可有朱砂般红点?”
冬霜似乎认真地回想下,才有些不大确定地说,“好像……没有。”
谢詹泽也不知在想些什,握着她手没说话,隔会儿,他才轻轻地触摸下她腹部,“如今你怀着骨肉,便该更加小心些,还要去母妃宫中,午膳便自己用,再没胃口也要吃些,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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