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没有为得到这个位子而与北魏*细有所勾结,或许还会有些不忍,不忍他如此年纪,便要为繁青开刃。”
谢敏朝定定地看着她,“鹤月,谢氏天下如今只剩残破半壁,詹泽不是不能争,他完全可以,但你与詹泽却只能瞧见眼前几分利益,从此处开始,你们便输。”
他轻柔手指抚过她下颌,指节骤然用力,逼得吴氏张开嘴,任她如何哭叫呜咽,他手上动作却并未有丝毫停顿。
乌黑药丸被他送入她口中,他随后在她颈间击,她便不受控地吞咽下去。
殿内晦暗,谢敏朝压下眼眶里微泛酸涩意味,闭闭眼,将她抱入怀中。
“直都是这样人,只是你忘,当初让你做决定要不要跟时,是你说,哪怕是妾,只要爱你,你就能直在身边。”
他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字句都显得冷极,“是你食言,你不甘为妾,不甘詹泽是庶子,你逼得他成如今样子。”
“鹤月,知道,归根结底其实在,能明白你难过,你不甘,因为身在皇家,又逢乱世,不得不握紧能够握住权力与利益。”
他轻轻地叹息着,“可是鹤月,不后悔。”
“詹泽唯像地方,便是他能为位子舍下你,也能为南黎而舍下你。”
真爱过吗?”
即便已经人到中年,谢敏朝轮廓仍是刚毅深邃,眉眼也仍能看出几分年轻时意气风发。
他凝望着怀里吴氏,似乎是想起当初娶她进齐王府时情形。
“鹤月,记得曾同你说过什吗?”
他语气越发温存动人,“你存在,让觉得有时候也能如寻常百姓般,平凡地去爱个人。”
“鹤月,输,是要付出代价。”
他语气却缱绻温柔,却字字如刃,绞得她血肉生疼。
此时,吴氏方才明悟,她当初义无反顾要深爱追随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情爱,远没有南黎重要。
他会爱她,却从来理智得残忍,从不会耽于情爱。
他要,是汉家天下,是完整中原疆土。
“若不爱你,当初又为何要娶你进府?”
“可是你变!”
她哭得声嘶力竭。
“不。”
谢敏朝任由她哭闹,随即平淡地用指腹替她擦去泪珠,“是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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