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穿着有点大,会给你改改,把袖子折进去,明年个子高还能穿。”
徐渊好些年没穿过齐整衣服,油青色小棉袄穿在身上,暖烘烘,衬得小脸都红润许多。
想起娘亲
“这东西见过吗?”
巴掌大木头块打磨圆润光滑,上面刻着红色和黑色字,不知道是干什用。
刘灵芝抖开张羊皮画棋盘说:“这叫象棋,是个秀才公在爹铺子里赊肉抵账,他说若是学会这个棋,可以行军布阵。”可惜刘灵芝连上面字都认不全。
显摆完象棋又偷偷拿出两把绑着皮套小匕首:“这是攒私房钱买,别告诉娘。”
匕首还没开刃,都是生铁打不值钱小东西,大概男孩天生就喜欢舞刀弄棒,即便穿十多年裙子,也没能磨灭刘灵芝男儿性子。
块碳种生火。刘翠花则拿着笤帚清理屋子里浮土。
徐渊站在旁有些手足无措,突然伸手去抢刘翠花手里笤帚:“婶子来收拾吧。”
“你歇着,跟幺儿起玩去。”
徐渊站在原地不动:“要不去劈柴吧。”
“不用,柴都劈好,足够过冬用。”
“还有这些东西,你想玩什都可以。”木头盒子里倒出堆小玩具,木头雕小人,竹篾编蛐蛐,布缝小马……看徐渊眼花缭乱。
刘老汉把火升着,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刘翠花做好饭,从偏房旧箱笼里找几件儿子小时候衣服拿过来给徐渊穿。
“快把你那堆鸡零狗碎收起来,待会吃完饭再玩!大郎,过来试试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这些衣服都是刘家大郎二郎三郎小时候,虽然年头不少,但都洗得干干净净,样子也不过时。
以前这些衣服刘翠花是万万不敢拿出来,怕看见触景生情心里难受。如今幺儿大,她也想开,人活这辈子左右不过几十年,悲也天,喜也天,况且还有那多不如自己。
“那,那去洗衣服,婶子你们把脏衣服都脱下来,拿去洗。”徐渊急眼泪都快掉出来。自从娘死后他就没被人当成孩子对待过,平日里除干活就是干活,干少没饭吃。如今到刘家,他总怕自己没用,再被送回去。
刘翠花看出这孩子想什,拉着他在炕边坐下:“大郎啊,你别害怕,婶子既然把你要出来,自然不会再送你回去。”
“婶子能干……”徐渊低着头喏喏说。
刘翠花心疼摸摸孩子稀薄头发:“婶子知道咱们大郎是个能干好孩子,可也得把身体养好不是?你现在还小,等你长跟你叔般高时候,家里活就都指望你。”
刘灵芝从自己房里拿堆东西过来,拉着徐渊上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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