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刘翠花赶着牛车回来,结药钱,带着爷俩回家。
徐渊坐在堂屋烧火,听见牛车声就赶紧迎出来,跟着刘灵芝起扶着刘老汉进屋躺下,
刘翠花进门就闻到饭菜香气,屋里热气腾腾,锅里还预备热水,心里安慰不少。
“婶,叔好点吗?”徐渊小声问。
“郎中让他养着看,兴许三五天就没事。”当然也说不好,怕脑袋里面砸出血,如果挺过这几日,人才算安全。
刘灵芝气眼珠子都红:“娘你放手,杀那个滚蛋去!”
刘翠花哇声哭出来:“娘可就剩你个,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娘就不活!”
“爹这伤怎办?就这算?!”
刘翠花也恨,恨不得拿刀剁那几个泼皮,可没有办法啊,告官告不赢,人家有当捕快姐夫,打又打不过,这口气只能当哑巴咽下去。
旁边郎中也跟着叹气,这种事见得多也就见怪不怪,麻绳专挑细处断,苦难专挑老实人。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家里男丁多,出去气粗嗓门也大,刘家没三个男丁,如今孤儿寡母,做生意免不要受气。
坐在里面徐渊握紧拳头,恨自己不能下子长大给叔婶撑腰。
*
刘灵芝背着他爹路小跑到医馆,坐诊郎中见状赶紧过去把人接下来,扶到里屋木板床躺下,让身边学徒快去拿止血伤药来。
刘翠花到底是个女人家,遇上这大事时慌神只会哭。看着面如金纸老头子,心里阵恐慌,若是刘老汉没,他们娘俩以后可怎活啊!
刘老汉躺在炕上,头晕起不来,刘翠花喂他几口米粥,喝完没会又吐,不敢再喂他吃别。
娘仨天没吃东西,这会也没什胃口,刘翠花逼着两个孩
到傍晚刘老汉才醒过来,砸这下属实不轻,头昏眼花,胃里直翻腾,刚坐起来就吐大口药汤。
“爹,你醒!”刘灵芝赶紧凑过去拍拍他后背。
刘老汉有气无力问:“你娘呢?”
“牛车还在铺子后面,肉也在外面摆着,娘说把东西拉家去再来接咱们。”
刘老汉闭着眼睛点点头。
医馆学徒端来热水和伤药,郎中赶紧把止血药洒在伤口上,拿干净布巾把脸上血擦干净,亏得秤砣砸有些偏,只在眼眶上磕出条两寸多长伤口。若是再远寸砸在太阳穴上,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郎中又开两附补元气药,让徒弟拿去煎,喂过药后刘老汉终于缓过来。
“娘,到底发生什事?”
刘翠花断断续续把事情经过跟儿子说遍,刘灵芝听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吓得刘翠花把拉住他:“幺儿你干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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