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握着他手把玩,灵芝哥手真大啊,手心上有层薄薄茧,是平日里干活磨出来,手指又直又长,比自己小短手好看多。
天色渐晚,车夫点“气死风”,半透明罩子里盏煤油灯,勉强照亮前面路。
刘老汉:“干你们这行也不容易,这风里来雨里去,跑趟能赚多少钱?”
“给人捎趟货赚个几十文,运气好捎几个行人能多赚点,这牛也不能天天跑啊,个月多说跑十来天,赚个吃穿嚼用罢,老哥你家是干啥?”能供起读书人家庭可不多。
“西市刘家猪肉铺子知道吗?”
车夫闻声回头看他眼:“瞧着是个有出息,定能考上!”
刘老汉嘿嘿笑:“那就借你吉言。”
牛车不比马车,走半天还没走上半路程。中午车夫把牛车靠边停下,从车上拿捆稻草喂牛。
刘家父子三人也从包裹拿出提起烙好大饼啃起来。干巴巴饼子,家人坐在起,吃倒也香甜。
冬日天短,吃完饭太阳就向西偏,车夫收拾好干草继续赶路。
着:“听口音是咱们安平镇本地人?”
“嗯,老家是李家沟,前几年才在镇上买房子。”
“那咱们离着不远,老家刘家屯。”
“还真不算远,连襟就是你们刘家屯,叫刘广祥。”
刘老汉笑起来:“这不是巧吗,刘广祥以前住家对门。”
车夫想会:“哦,有点印象,过年时候在那买过肉!”
“那是俺家开。”
“嚯,能在西市开店不少赚吧?听说那铺面年租金都要十多两银子。”
“哎,这两年让疫病闹得什买卖都不好干,勉强糊口罢。”
“可不是嘛,够吃够花就算不错,听说隔壁两个镇子这几年更不好过,死人多,时半会缓不过来。
路上偶尔能碰上别车辆,大多同行段路就分开。
下午太阳落山,气温骤然下降,竹子编车棚四处漏风,没会身上就凉飕飕,刘灵芝怕徐渊冷,拆开行李把人用被子围上。
“哥,你冷不冷?”徐渊小声问。
“不冷,手都是热。”刘灵芝伸手让他摸摸。
大概跟练武有关,自从刘灵芝练那七形拳后,对身体确实有好处,这几年都没得过风寒,冻大半天手心都是热。
刘灵芝闻声抬起头,车夫居然刘杏她爹妹夫。
“老哥这是去县城干嘛?”
“嗐,这不是家小女婿读两年书,来县里试试水平,刚参加完科举。”读书人在这个时代确很拿出手,每次介绍完徐大郎,刘老汉都觉得呗有面子。
“哎哟!可不得,竟然是秀才公!”
徐渊赶紧补充:“还不是呢,刚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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