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亏
秦老板，不然
们爷仨就得露宿街头！你知道那县城
客栈住
日要多少钱？”
“要百文？”
“四百文！这还是便宜，听说后来快考试时候涨到七百文！”
“乖乖，老天爷，这县里钱也忒好赚！”
张秀才捋着胡须道：“差不太多，当年参加县试时也花不少钱。”
张秀才年纪大记不住，摆摆手说：“今日太晚，明天起来默给看。”
“好。”
“幺儿把桌子搬过来，你们先把饭吃再唠。”
“哎！”刘灵芝早就饿，中午啃那半张饼子打人时候就消化完，这会前胸贴后背闻着饭香味肚子咕咕直叫。
没会热腾腾旮瘩汤出锅，里面切碎白菜和咸肉丁，三人捧着碗咕噜咕噜喝起来。
徐渊伸手把两人拉开：“别欺负小丫。”
“爹，娘亲，你们回来啦！”
“嗯，你再睡会，天还没亮呢。”徐渊搓搓小丫脸蛋。他俩名义上是刘小丫爹娘，其实跟哥哥差不多，平日里都是刘翠花在照顾孩子。
小丫头哪里还睡得着，像条小泥鳅似，从被窝拱出来，坐在炕上看着大人们忙活。
刘翠花点着火，和点面给三人做锅热腾腾旮瘩汤。
“后来找到秦老板，他把在县城小院租给们，天才收五十文。”算下来二十多日才花两银子，可太便宜，里外里又欠人家不少人情。
刘老汉从怀里掏出钥匙：“明日有空你把房钱给那秦娘子送去。”
“行，大郎吃饱没，婶再给你盛碗？”
“饱，吃不下。”热乎乎面汤进肚子，
刘小丫见大人吃饭，瞅着眼馋，非让刘翠花也给她盛小碗。晚上都吃饱饭，这会哪有肚子，吃没两口就不吃，兴奋在炕上跑来跑去。
“三叔你也吃碗？”
张秀才摇头：“吃多积食。”年纪大，这几年明显不如过去消化好。
刘老汉连喝两碗疙瘩汤才放下碗，打个饱嗝：“还得是自己家里得劲，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
刘翠花见他放下碗开始询问：“这些日子在县城怎
样？听秦娘子说你们住她家房？”
偏房张秀才听见声音，没会也亮起油灯，披上衣服拄着拐来到正房。
“幺儿大郎回来。”
徐渊赶紧站起来，把老爷子扶到炕边坐下。
“考怎样？题难不难？可有不会？”老爷子大概是全家里面最关心他成绩人。毕竟是自己教出来徒弟，临走前老爷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跟刘家夫妻保证徐渊肯定能考上，若这小子不争气没考好，岂不是打自己脸？
徐渊把考试题目跟张秀才说遍，又把自己答案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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