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手头下人得力,可也得时时查检以免这些人懈怠。府里大小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祖母年老身子不好,不可让她劳累。母亲少有管家中产业事情,府里就这几个主事,自也只有多操持。”
白蔹抿抿唇,也怪不得昔年他少见宁慕衍,偌大宁府都是他给撑着,还得科考,当真是比旁富家子弟要累太多。
虽是集万千惊羡于身,可光环之下,却也是片狼藉。
白蔹道:“那大少爷以后成亲可得娶个贤良会理事算账管生意人,如此少爷也不必那辛苦。”
宁慕衍闻言看着白蔹:“若是自己喜欢,即便是不会这些又何妨,自己多辛苦些也是心甘情愿。若不是自己喜欢,再贤良也总归只是两厢隔阂罢。”
白蔹有些讶异都这个时辰宁慕衍竟然还没有休息。
他放下盆子,到书房前敲敲门。
“进来。”
宁慕衍见着进来人,微有些惊讶,他合上书页,夜深面色上染些倦意,声音也比白日要温和许多:“你怎过来?”
“看着这晚少爷书房灯还没灭,过来瞧瞧。”
他爹治他症,凭借他爹和自己医术,想来也能混个衣食不愁。
总得为以后做好打算,而今苦些总比以后辈子苦要强。
而下手里月钱和出诊卖药费用,他也小攒点钱,不过府城物价骇人,要想能盘下铺面儿,按照现在收入,还得要个两三年。
白蔹觉得还是挺有些盼头,做起事儿来也更有干劲儿。
“终于好!”
白蔹恍惚觉得宁慕衍看他眼神有些灼
宁慕衍轻笑声:“尚且还未到寻日休息时辰。不过倒是你今日怎这晚还没休息,睡不着吗?”
“没有,捣鼓会儿医方。”
“你倒是勤奋。”
白蔹眉头挑起,原本以为自己是勤奋,但是这比,好像又什都不是。
他不曾想宁慕衍竟然日日休息那晚,早上却起很早:“少爷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白蔹把自制药膏成状,想盛入专门装药膏大肚矮罐里,翻柜子发现只有装跌打损伤药膏蓝色空罐子,头次做新药膏,时间还没有别颜色罐子区分,他只好将就用着,准备过些日子出门时候去瓷坊买批回来。
想着要不要单独贴个标签以分辨,但是这药膏也不好贴,见着和跌打损伤膏药颜色不样,他倒是也不怕区分不开。
放好药膏,白蔹发现都已经亥时中,舒展下胳膊,准备去打个水洗漱也要睡。
他端着盆子出去,人定以后园子里灯笼灭大半,秋风夜里十分寂静,月光朦胧在层层叠云中,只听得见风呼呼吹着竹园。
书房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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