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慕衍眸色突然明朗:莫不是他在暗示!
今日问他之时他也说是蓝色罐子,说明他心里是有数,这说来就是有意让他看见这东西!
昔时他初入府邸还给他做补身药膳……宁慕衍惊觉,他竟然那早就有那心思!
这哥儿,先时还言之凿凿说不让他与之亲近,转头便抛之脑后……
也罢,男子二十来岁血气方刚心有所想,哥儿正值芳华正茂夜有所思也属常理,再者他也算是人中龙凤,日日与他朝夕相处,要让人家不心动也属实是为难。
便是未曾用过,也是微有耳闻,宁慕衍见这东西先前还涂在自己手臂上,时间脸色异彩纷呈。
“你先下去吧。”
仆役不敢多过问主子事情,但是不得不说那东西是真不错,比他买过任何药膏成色质地都要好,不过再好却也不能腆着脸问主子是从哪里得来门路不是。
宁慕衍坐在椅子上,重重把那罐子药膏放在桌上。
这个正裕当真是什东西都能往他身上呼。
这便又取出先前在白蔹医药箱里拿来膏药,虽是并不想质疑白蔹医术,但他还是觉着这膏药好似并没有什用处,既是不止痛,也不活淤血。
宁慕衍迟疑瞬,到底还是不想去叫白蔹打击他信心,见着端茶进来仆役,他顺势把人叫过来。
“记得你也是懂点药理。”
仆役恭敬道:“大少爷有何吩咐?”
宁慕衍把药膏递给仆役:“你瞧瞧这药膏治跌打损伤好使吗?”
他心中莫名有些高兴,白蔹有心他自然高兴,不正是他所求?可是又不免生起忧虑。
宁慕衍叠起眉在书案前来回踱步。
若应他……这、这是不是太快点?他们都还没有成亲,切尚未尘埃落定。
可若他出言相拒,他会不会伤心以为自己心里没有他?
当真是比选哪个皇子辅佐以继帝位还难选些
不过转念又想,这东西是从白蔹医药箱里取出来,他医药箱里怎会有这种东西?
他竟然有这种东西!是售于他人,还是说自己用?
可他也用不上啊,除却休沐之时,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又不可能有旁人。再者,他也不是那般随意人。
既是如此,那他放这种东西在医药箱里作何,还放在随身携带药箱里,若是要拿去售于旁人,也不可能只带个啊,且今日又不是出摊日子。
那究竟是何用意?
仆役小心接过罐子,打开嗅嗅,又轻沾点在手背上抹开,看着药膏顿时化油:“……”
“这、这不是用来治疗跌打损伤。”
宁慕衍眉心蹙起:“那是什?”
仆役是个实诚人:“是男子和哥儿欢好用药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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