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慕衍反问:“白蔹他不好?”
宁正裕道:“他是很好。可是他出身微寒,祖母怎会答应呢?”
宁慕衍耐心道:“正裕,如果哥哥不能和白蔹在起,那这辈子都不会再觉得任何事情有意义,你觉得他出身不好,可出身好你觉得便真好吗?像是母亲近来走颇近边家。”
“你可知边家不单在同宁家走动,同时也和家中有尚未婚配青年才俊人家走动,边家在押宝,谁更出色便选定谁家,你觉得若是和这样人家结亲后果是什?”
宁正裕蹙起眉头。
草药浴泡他昏昏欲睡,几日未曾休息好,倒让他在浴桶里半眯睡过去。
“虽会考已经开春,但是那阵儿倒春寒,在贡院里必定冷很,去布庄里让做两件厚绒甲子,哥哥会考时候就穿在外衣里头保暖。”
宁正裕眼看宁慕衍要走,今日也抱着东西过来。
“好。”
宁正裕道:“祝愿哥哥金榜题名。”
白蔹左挨着,右挨着,临到宁慕衍要到京城前夕。
他瞧着园子里下人都忙慌慌,都赶着在给宁慕衍装整收拾此行去京城要用东西。他知道是再不能等,否则就只有去老太太那儿请辞。
不过每次临到宁慕衍屋门前,他又抬不起手敲门。
白蔹叹口气,这些日子寝食难安,开春时节变换,他自个儿都把身子都给折腾坏,近来都有些风寒症状。
昨晚上熬剂浓浓汤药,他给炉子生火,把药放在炉子上温着。
宁慕衍忽然矮身扶住宁正裕双肩:“去京城以后,你要替哥哥照顾白蔹,如此哥哥在京城也可安心,好吗?”
宁正裕看着宁慕衍眼睛,点点头:“好。不管哥哥做什决定,都站在哥哥这边。”
宁
宁慕衍应声。
宁正裕忽而就找不到话说,但是站在屋里又不肯走。宁慕衍自是也发现他这些日子异常,问道:“你有话想同说?”
几番犹豫,宁正裕还是鼓起勇气问出口:“哥哥是喜欢白蔹吗?”
宁慕衍闻言眉心动,深看宁正裕眼,他不想做任何否认:“是。”
虽心中早隐隐有答案,但宁正裕得到这个答案时还是怔怔,他心里担忧,语气不稳:“可是、可是……”
又去提几桶热水进屋,倒进浴桶里,放两个草药包进去,他准备泡个药浴驱寒气,也能早些好起来。
今儿三棱不在,他就只有什都自己干。
白蔹有点心不在焉去把门给栓上,脱衣服泡进浴桶里。
无论如何,今日都要去找宁慕衍给说明白,待着那头收拾东西忙完,他整好过去说清楚。
想着他便懊恼敲自己脑袋,好端端去喝什酒,当真是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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