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太多事情是他不明白,他烦恼抓抓头发。
正当他心中有些烦躁时候,瞥眼瞧见远处垂柳湖边有道熟悉身影,白蔹凭借自己好眼力,觉得那人肩膀在轻轻抖动,应该是在哭。
白蔹偏着脑袋,猫着身子走过去。
城西街市不如城东那头是富贵之人聚集之地没有那热闹,但是地却宽,这头面东左边是街,右边有个连河湖
听宁慕衍意思是他回来还会来找他。
白蔹抿抿唇,还来找他做什,上辈子去京城会试第,殿试陛下钦点状元,这辈子未必还能落榜不成。
届时高官厚禄,又是如花美眷,即便他说对自己有心是真,可身份地位悬殊,待到那时候自己上赶着给人做妾怕是都不够格,还能有他什事。
前两日发生不少事,白蔹都尽可能不去想那多,把重心堆到离开宁府进自家医馆上,而今回来,没有什迫在眉睫可惦记,反倒是尽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来。
他托着下巴,心不在焉想,宁慕衍已经知道边家本性,想来是不会再想重蹈覆辙和边家结亲,可是他要如何回拒边家呢?
思,宁慕衍在门口顿下步子道:“此去京城,怕是要临夏才能回来,你在府城要照顾好自己。”
白蔹还是没说话,宁慕衍微垂眸,折身走出去。
“等等。”
宁慕衍回头,看着白蔹捧些东西出来:“虽是距京算不得远,但时节变换,还是带点伤寒药吧。还有这个,暖骨膏,赶路坐久冷,涂些也好驱赶寒意,贡院里也用得上。”
宁慕衍接过药膏,心下暖,昔时在天牢时白蔹便给他用过。
边家深受皇恩,生皇子聪颖大受皇帝喜爱,为此对伶妃是无有不应。
昔时他以为宁慕衍和边代云是两情相悦才结亲,为此伶妃求皇帝赐婚,他也只以为是荣誉恩赏。
而今看宁慕衍态度,若不是因为知晓前世边代云在宁家落难时离开而冷心,要他们之间原本就不是外人所说那般两情相好。
可究竟是哪个原因,白蔹现在也无从查证,先时他也没有细想过,且这事儿他也没好意思开口问宁慕衍。
他若是问,不是正好坐实自己醋边代云,对他还贼心不死吗。
“好。”
宁慕衍伸手,想去握下白蔹手,想到他抗拒,最后转而摸摸他头。
白蔹看着马车远去,在医馆门口立好会儿,初春风尚且凛冽,他抱着自己双臂搓搓,这才折身回医馆。
虽是当街喧嚷热闹,白蔹心里却忽然空荡荡,有股子说不出来惆怅。
他托着脸幽幽叹口气,离开宁府好像离开比想象中顺利多,合该是高兴,但是却实在又谈不上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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