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裕喘口气,脸急色:“你快随到府里去!”
“去干什啊?”
“哥哥回来!”
白蔹眉头紧,回来也不告知声,自己还巴巴儿赶着去见他不是惹人笑话嘛:“他回来是早晚事儿,而今金榜题名怕是府里门槛都快被踏破,何必又赶这茬儿去凑热闹。”
“哎呀!还金榜题名什啊,哥哥都没参加殿试,祖母得知此事生大气,训斥哥哥还罚他在祠堂里跪三日!”
白蔹边写着药方,边听边代云絮絮叨叨,虽未直言,白蔹根据那日推断,边代云是真跟那男子起跑,后来当是身边人告密,这才被抓回来严格看管起来。
“事已至此,当好生珍重自身才是。”
边代云却突然骂道:“你懂什,你根本什都不明白。”
白蔹翻个白眼,不明白,就你搁那儿明白。
他只晓得当年他不过是在廊子上多看两眼外出归来宁慕衍就被他冷嘲热讽许久,还大冷天让他在院子里站着。
已经愿意吃饭,为此身子骨儿有些力气可以下床走动。
虽面色还是有些蜡黄,但也比终日躺在床上强。
白蔹惯例上前去摸脉,接着便写药方。
这时候边代云摒退旁人,问道:“那日你是不是什都看见?”
白蔹手顿:“湖边终日行人诸多,私会之人也是不计其数,寻死觅活倒是要少见些。”
白蔹闻声整个人都愣住:“他会试头名,状元稳坐,即便有所差错,那也必定是甲之名,作何不去参加殿试?”
宁正裕面色焦灼:“也弄不清究竟是何缘由,哥哥回来尚且还未能同他说上两句话,他去见祖母便吵起来,现在都还受罚在祠堂里,祖
果然自己不幸还想让人跟着不幸。
白蔹怒而在药方上多加两味苦得舌头发麻药:“好,方子开好,按照上头药方吃,好快。”
看诊完白蔹便赶回去,雨还没有停下迹象。
白蔹冒着细雨回医馆里,刚把医药箱放下,屋外头便停下辆马车,接着就见到宁正裕带着风跑进来。
“你怎过来?这雨纷纷。”
“你果然是看到。”
白蔹看眼披着衣服,早没往日光彩照人模样边代云,其实自己此次会被再请来看诊,想必便是边代云叫他来。
人总这样,当身边人都刻意隐藏对个人只字不提时候,独留自己守着记忆,会让人觉得曾经种种不过是大梦场,便总想着能从旁人嘴里听到些关于那个人存在过蛛丝马迹。
白蔹知道他是想自己嘴里再听回见证过两人曾在起过事。
“那日不该答应他话,否则也不会害彼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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