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宁慕衍身上蹭蹭,晚风徐徐,吹人有点冷,可是在宁慕衍怀里点不觉得冷,好似风被他挡去大半。
宁慕衍伸手圈住白蔹肩背,面对白蔹请求他很难拒绝,正准备欣然答应,垂下头去亲下他耳朵。
巷子里灯笼亮少,却也是在垂眸之间看着不远处立着道清瘦身影,
白蔹从包里取药酒给宁慕衍,抬手让他给自己擦揉:“青墨要是送饭来,怎跟爹说?”
“便说是感怀姜大夫仁厚心善,送两顿餐食。昔时老师也广爱布施,且也鼓励布施行为,常有慰问之举。也算是受老师言传身教。”
白蔹仰头看着宁慕衍笑声:“那好。”
“想吃什?”
“荷叶烤鸡,烧子鹅,时珍酱菜,大闸蟹……”
虽说不能人人都发放上药包,但至少有方子就只用自己去医馆里拿药就行,到底是省下看诊费用。
直忙到夕阳西斜这才收摊。
白蔹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回到家正当要吃饭却又没吃几口,他浑身乏很,晚饭过后洗漱番,准备今日早些休息,明儿早还得去义诊。
他回屋还没躺下,就听见靠着书院那边墙被敲三下,白蔹登时耳朵就竖起来,赶紧跑到窗边去朝他爹那屋看眼,那头亮着烛火,他爹应当是在屋里。
白蔹开房门,从医馆溜出去,绕到旁侧小巷子里,青石板上果然有个人在等着。
宁慕衍听着念念有词点白蔹额头下:“索性满汉全席好。”
白蔹笑起来:“今儿如何不去湖边,怎在巷子这里,也不怕被人瞧见。”
宁慕衍道:“起秋风湖边冷,换季容易生病,要是风寒可怎是好。”
白蔹点点头,那头确实夏时蚊虫多,其余时候又冷,其实他更知道是因为两人都有事情不能待多久。
他有些困乏,头栽到宁慕衍怀里,撒娇样抱着宁慕衍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想同你多说会儿话,可又身体乏很。要不今晚你也在医馆里睡好。”
书院这头整顿完毕后,宁慕衍虽说是搬过来住,可整日集议,监考选拔学生入学,夜里还得批改白日考卷,两人见面倒是还不如没搬过来那会儿。
“今日怎得空?”
“招考已经进尾声,几日没见你想看看。”宁慕衍看突突跑过来人赶忙伸手握住他双手,见他身上带着湿润气,道:“沐浴过准备休息?”
白蔹点点头,他转转自己手腕,可怜巴巴道:“义诊足足整日时间,扎针写药方,手腕都酸。午时也没吃两口饭,就简单填填肚子。”
宁慕衍闻言心疼:“给你揉揉手腕。等明日让青墨给你送午饭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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