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学长,不要那快拒绝。”
季幕表现是如此卑微,就好像失去顾远琛后,他就会无所有。
顾远琛像是长得悬崖上条枝丫,季幕迫切地想要抓住。哪怕枝丫会断,他终有天会粉身碎骨,他也心甘情愿。
顾远琛原本不想再继续搭理他,却在季幕呜咽下,终究是不忍心:“别哭……”
“学长,求你……”
“如果年后,你还是没办法重新喜欢,发誓绝不会继续纠缠你,到时候定会乖乖地从你身边消失。”
…………
季幕哭得很伤心,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顾远琛没办法,主动伸手给他抹掉泪珠子。可那滚烫眼泪就像是断线珠串,颗接颗地往下落。它们在季幕生病时候,在他脆弱敏感时候,股脑地涌上来,根本是止也止不住。
“别哭。”顾远琛说。
顾远琛从重逢开始,从认出季幕开始,就直这样绝情。他说话总不留余地,也不给季幕留有情面。
直白地拒绝,毫不留情地斩断过去,顾远琛是在抛弃曾经感情。
他始终不相信当初决绝季幕会在年后突然回头,如果只是因为季家和顾家之间利益,那他们婚姻和陆秋远婚姻,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样。
该说话都说完,顾远琛起身,打算离开:“你休息吧,明天课记得请假,以后也不要再过度服用抑制剂。”
他想:今夜窗外雨声闹心,雨能够早点停就好。
“
季幕下唇被自己咬出血腥味,他拉着顾远琛那只手始终不愿放开。
“季幕。”顾远琛沉下声,却被季幕勾住手指。他没有像开始那反感,虽然不接受,但没有立马推开。
片刻疑犹使得他想要结果逆转,没有回旋余地。
季幕哭得鼻尖微红,压抑着悲伤情绪,他几乎是在哀求顾远琛:“学长,学长你答应好不好?是为你回来,真做很多努力才到你身边,你根本不知道……错,学长,以前真错……”
他哽咽得很隐忍,像是怕外头陆秋远听到样。凡事,季幕都有在为顾远琛考虑。
忽地,顾远琛手被拉住。
掌心被季幕滚烫手指贴着,轻轻,季幕不敢用力地拉着他,就连声音也开始变得糯软起来,如同冬夜里,暖灯下喑哑低语。
“可是年时间才过去几个月而已,学长又怎知道,不会解你?”季幕带着鼻音,另只手捂着眼睛,掌心湿漉漉,“会努力去解,年时间还没到,真会努力地去解……”
顾远琛还没说话,又听季幕哭着说:“学长,拜托你。”
“就给年时间,们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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