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那次。”顾远琛有说,旧账还是要算,他说正是季幕那个唐突吻。
季幕猛地涨红脸,显然没想到顾远琛会提起这件事。
“们不是情侣。”顾远琛想不到合适解释。
季幕被风吹得有些失神,傻傻地问:“那、那变成情侣后就可以,对吗?”
“……”
“别哭。”顾远琛背对着他,只说遍。
季幕哽咽道:“课表和行程,都会删掉。”
顾远琛肩膀被人撞下,他稍稍侧身护住季幕,然后找条小道走,风声开始隐秘,灯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脚步声在冬日沉静里,显得厚重起来。
“不是故意要买。”季幕抿唇,泪珠是滚烫,在寒冬里似是要冒股热气,“怕总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不记得。”
“抱歉……先回去。”季幕连鞋子都忘记从垃圾桶里捡出来,路朝前跑,跌跌撞撞地差点碰到别人,地面石子将他脚底硌得生疼。
顾远琛二话不说就追上去,轻而易举地抓住季幕手腕,将他桎梏在自己前面:“冷静点。”
季幕咬牙,眼泪直掉,楚楚可怜面容令人心生动摇。
顾远琛怔然,将他扯近步。苦茶信息素给予他安抚与安定,将颤抖季幕团团围住。
“送你回去。”顾远琛道。
“是说年后,如果……如果学长喜欢,们就是情侣。”季幕面对顾远琛,紧张就说不好话,他认错,“是不是又说错话,学长。”
“知道说错就打住。”
“……”
约莫半个小时,顾远琛背着季幕,总算走到这间破旧宾馆。碍于季幕没有穿鞋,顾远琛直将他送到房门口。
“你们系住这差地
顾远琛无言,他怎可能不记得季幕,都记八年。再说,个人记性得差到什程度,才会那快忘掉个自己曾经非常喜欢人。
“有事你可以直接问,既然答应你年时间,就会说到做到。”顾远琛听到古色古香小酒楼中传出悠扬戏曲声,心里烦躁不禁被抚平,“还有……”
还有。
“下次不可以再那样做。”
“哪样?”
路上风很大,小镇道路旁有着条长长河。
人来人往间,多是闲碎人语声。街巷中随风传出阵阵菜香,不到六点时间,早早地将人们推入温软旧梦里。
河面上有撑船人,在船头挂起暖色灯笼,盏盏,像是绵绵絮语。
顾远琛背着季幕,在人流中缓慢前行。
季幕没有反抗,他乖巧地趴在顾远琛背上,眼泪悄悄打湿顾远琛外套。为此,季幕用手背垫着脸,不让眼泪继续流到顾远琛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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