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幕,没关系。”可破天荒,顾远琛居然改刚才疑惑态度,出声安慰他。
兴许是他瑟瑟发抖样子过于可怜,也可能是顾远琛心过于善良。
季幕听到顾远琛努力地柔下声音:“把它忘,好好休息下。要还是不舒服,带你去趟医院。”
季幕喉咙里哽着句哭音,他迟疑地点点头。
“谢谢学长。”季幕起身,在顾远琛叮嘱下,独自人回房间。
季幕闪避眼神:“太累,想睡会儿。”
顾远琛没听他:“泽霖,你开车,们去医院。”
“学长,没事……”季幕有些发抖,往后退步,“真没事,就是……就是吓到。”
陆泽安连忙把事情原委说清,可听完之后顾远琛却是不理解。虽然季幕目睹火灾和跳楼,但听陆泽安说话,他们并没有见到坠楼尸体。只是这样,季幕居然被吓成这副魂不守舍样子,实在是过于夸张。
顾远琛带着季幕回到屋内,看到他直轻轻地发抖,就让张嫂去冲泡点姜茶。
眼时,客房外已经被火势阻挡逃跑路。
他被人忘,没有人来救他。
唯能救他是位于二楼客房扇密封玻璃窗。
他得跳下去。
回忆起那晚情形,季幕只觉得呼吸困难。他脸色大变,额角不断渗出冷汗,任是谁都能看出他异样。
关上门,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发好久呆。然后,他才慢慢地拉起自己裤子。而在他小腿处,有道异常丑陋疤痕,如爪牙张狂,经年难愈。
这是当年他砸开窗户后,从二楼跳下来时,被玻璃扎进腿中留下。
季幕记得很清楚,砸开窗户前,他看到已经逃到别墅楼外季锋。
于是,季幕惊慌地拍打着窗户,大声喊着父亲。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季幕却没有脱掉他外套。
杯姜茶下肚,他才缓过些神来。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季幕后知后觉地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是从他脚上这道疤开始说,还是从他那年死里逃生开始说。
他不知道。
他害怕露馅,也害怕这种经历无法引起共鸣反而成矫情。
陆泽安见他情况不对劲,赶紧让陆泽霖直接开车去医院。
可季幕并不是身体上不舒服,内心恐惧也是种无形病痛,就像他从小就惧怕袁立玫举动般。他面色惨白地拉住陆泽安手:“安哥,没事,想回去休息下。今天不能陪你玩,抱歉。”
陆泽安哪会怪他,不仅乖乖地送他回顾家,还立即给顾远琛打电话。
所以当他们到顾家大门口,就看到顾远琛等在那。
“怎回事?”顾远琛上前扶住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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