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始终是季幕啊。
季幕用力点点头，明白顾远琛
意思，却还是哭着说：“哥哥，从头至尾，你都是
个人。你不是他，没有抢，你就是，就算没有拿走他信息素，你也不会爱上他，你直都是——”
感情是，挚爱是，曲折是，甜蜜更是。
现如今，连信息素和高契合度，都是。
谎言被击碎这刻，季幕虽流泪，却是后知后觉地喜极而泣。
“没有不开心。”
“季幕？”顾远琛凑近
，看着他湿润眸子。
季幕就轻轻地抱住顾远琛，把脸颊贴在他脖颈处，湿漉漉泪水弄皱顾远琛白色衬衣。
于是顾远琛手揽着他腰，手托着他后脑勺，喉咙里声音浑厚，令人安心。
季幕心安下来后，才说：“看到检测单时候，好高兴，可心里却不知道堵什
东西，说不上来，刚才下子想到它，又突然觉得……”
碎玻璃。
顾远琛顾不得在哭孩子，他冲上去，抱起季幕放到床上，惊慌地检查他手脚：“是伤着哪吗？！”
季幕没有哭音，他只是眼睛被泪水模糊。豆大泪珠像是场阵雨在宣泄，他动作迟缓地缩起肩膀，任由顾远琛用纸巾小心地擦拭他手，关心地遍遍询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季幕摇头，有种说不上来感觉。
陆秋远算是细心，他看出季幕异样后，抱着孩子默默地离开病房，在走廊上哄起大哭小草莓。
…………
这是季幕心里道坎儿，道自己划下伤痕，和他小腿上疤痕样，多年难愈。曾经，他自居盗窃者、掠夺者，他在心中无数次地为自己行为不屑，他总在自唾弃，自斥责。
现在，这些情绪统统化为乌有。
小时候
“什？”顾远琛温柔且耐心地捧着季幕脸。
季幕眨眼，眼泪簌簌落下：“突然觉得，居然是。”
他用力地抱紧顾远琛，泪水滚烫，哽咽声音终于破坝：“兜兜转转，走这多弯路，居然真是……”
顾远琛抱着他，抚着他头发：“就算契合度不高，那也是你。”
顾远琛不要别人。
病房内，季幕好不容易张口，声音如花瓣上抖落颗露珠，是透明，清亮，也带着对孩子满满愧疚：“刚才突然看不清，就把杯子打破，还吓到小草莓，对不起。”
“没事，你也知道，他胆子特别大。”顾远琛去擦季幕眼角泪水，好声说，“你哭成这样，当然看不清。怎哭，是腺体不舒服吗？”
“还是——”
问到半，季幕否认：“不难受。”
“你心里要是有什不开心，要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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