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杨说:“顾暖,你这样戴着太奇怪。”哪有成年人把钥匙挂在胸前。
顾暖不愿意拿下来,摸摸胸前挂着钥匙,害羞地自说自话:“有这个,就可以经常过来找哥。”他眨眨眼睛,特别单纯地问韩杨,“哥给钥匙,就是喜欢吧?是想要来,对不对?”
这话说
顾暖继续摸韩杨脑袋,摸腻,就从兜里拿出韩杨给他钥匙,显摆似得在韩杨眼前晃:“你知道这是什吗?”
“钥匙。”
“嗯,哥给。你有吗?”
韩杨觉得有趣,故意说:“没有。”
顾暖这个小醉鬼笑,兴奋地说:“那当然,这是哥给!”他重复遍,拿着钥匙珍惜地看,末对韩杨说,“你能不能给找根绳子?这长就够。”他用手比划下。
等韩杨回到客厅时,他看到顾暖正捧着空酒杯发愣。杯中酒已经被顾暖全部喝完,韩杨下意识地去拿桌上酒罐子,发现里面也空。
顾暖是趁着他不在,把罐子里剩下半酒也倒进自己杯子中,统统喝掉。现下,顾暖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韩杨试着喊他声:“顾暖?”
顾暖飞速地举起手,大声喊:“到!”
“……”
,他只会死得更早。”
他挂电话,站在路边等辆车。
冷风吹在他脸上,如刀子凌冽。
当韩杨坐在上出租车那刻,他身体却开始不住地发抖,怎都停止不。他用力捂住自己脸,狠狠搓揉,样子变得十分狼狈。
其实在看到韩永年第眼时,他就想起当年在仓库中奄奄息顾暖,血腥味充斥着他身体,令人作呕。
韩杨不会应对酒鬼,但顾暖要什,他给什就是。
韩杨从抽屉里翻出根挂绳,不知道是哪来,也许是买东西送,但它恰好符合顾暖要长度。他把绳子递给顾暖,问:“要绳子干什?”
顾暖低着头不理他,双手拿着绳子认真捣鼓。
没会儿,顾暖就把钥匙串进挂绳里,直接戴在自己脖子上。
韩杨哑然。
看来是醉。
韩杨没办法,耐着性子带顾暖去浴室,帮着他刷牙、洗脸,再牵着顾暖手让他坐在床沿,端盆热水过来给他洗脚。
顾暖喝醉,愣愣。
他动不动地看着帮自己脱袜子洗脚韩杨,然后伸手摸摸韩杨脑袋,神志不清地说:“真、真孝顺。”
韩杨:“?”
这四年来,这个噩梦无数次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次次地令他徒手砸开仓库门锁。满手血,满身罪孽。
他究竟欠顾暖多少?
这个问题,恐怕连韩杨自己都说不清。
……
他出神片刻,默默地收拾干净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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