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吃口酒,大赞大葱片炒猪肝,桌男子听说这话都纷纷动起筷子来。
“当真嫩,这没两下子功夫可不行。”
这时候刘香兰闻风过来,借着添酒水功夫,用下巴指指屋里女儿:“孩子
“娘知道那人品行不好,怎还请家里来。”
“哪里是喊,那是你爹喊来杀猪,自从老屠户死后,咱们村里就他个屠子。要是不喊他来杀猪,那就得到别村子去喊人,你爹说太麻烦,犯不着。”
刘香兰话闭,又瞥直没有发话许禾眼:“菜做怎样?哎呦,怪香。”
许韶春眼见说起饭菜来,连她娘都夸赞句,不由道:“肉菜可不是香嘛,禾哥儿手艺好是好,不过就是味道做得太大些。娘要在这灶房里学着,可惜娘在城里给做这新衣裳尽窜着味儿。”
“你这傻丫头,晓得你不喜烟熏火燎,可今儿外头客多,可不得拿出点东西见客。”
系着块围襟在灶台前操着锅铲炒菜,往锅里放盐撒料功夫却很麻利,不过几锅铲过去炒菜味儿就充斥在小灶房里。
张放远摸摸下巴,菜可真香,都赶得上城里最好食肆。
“张屠子!”
忽而来声呼喊,惊屋里许韶春就近抱起个料子瓦罐。
张放远偏头,瞧见忙慌慌过来刘香兰,不紧不慢道:“许娘子,找下茅房。”
母女俩说好会儿,这才想起偏灶里还有个人,转身对许禾道:“禾哥儿,这边菜做好待会儿你就别出去,摆饭上菜都有人干,你回屋里吃饭。不是娘不让你出去,今儿来好些村里长舌妇,到时候又得拿着你和韶春说事儿。”
许禾眼皮子都没掀,只点点头,不管是别家办事还是自家办事,反正他都是这样安排。村户人家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好,今儿几个肉菜,他等人都出去吃饭添上大碗饭,舀两大勺菜在屋里吃反而更自在。
张放远从茅房回来,跟着村里男子起玩儿几把骰子,运气不错,连着赢好几把,输就不怎痛快,还好这时辰主人家说开吃饭,桌子上骰子被撤下去。
大伙儿又热热闹闹开始摆饭吃起来。
“这炒猪肝儿也忒嫩,真好吃。”
“在左手边,你沿着屋檐直过去转个角就是。”
“好。”
张放远按照她说地方走去,刘香兰见人走远才钻进灶房里。
许韶春稍稍舒口气,放下瓦罐,转而上前挽着刘香兰胳膊:“可吓跳娘。”
刘香兰呵斥道:“可得小心躲着这人,整日上城里喝酒耍乐,瞧他是故意摸着过来瞧你,还编慌说是找茅房。你这丫头心也这般大,都没留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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