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谁家娃嫁过去都是倒霉命,这张放远是给你多少好处才跑来们家说亲?”
何氏听耳朵,脸臊绯红,雨都没躲径直就淋着回来。
张世诚自然不会把这些难听话告诉侄子,他说很委婉,怕打击张放远好不易起正经心思:“也不是就说胡家,有适婚年龄都要前去走说来看,总得两方都有那个意思才行。”
张放远看他四伯凝重神色就知道谈不甚愉快,多少对自己行情也有个底。
说亲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就像是书生费家,只要他们家给媒婆通个风,保管是姑娘小哥儿托媒婆上他们家去问,书生家应婚事就成;但是说难也难,就像是他,还得媒婆家家去寻摸谁肯,被人阴阳怪气讽骂还是小事儿,更有甚怕还能被人赶出来。
”
张世诚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张放远,自从他爹娘没以后,这小子脾气就变得很古怪,以前最是喜欢上他们家来,后头染着些不成器恶习,在城里胡乱混着,别说是上他家来,在村子里待时间都少。
好不易见着人今儿主动过来,他也想缓和些说话,没成想开口却呛人。
张放远也没见气,厚着脸皮在边坐下,好汉不提当年勇,也不接他四伯赌气话话茬,挑拣长辈喜好听话说:“昨儿托甘婶儿给说媒。”
“听你伯娘说。”张世诚也是听到这茬才晓得他回村里,今儿叫晓茂去送点东西:“你伯娘在胡家避雨,正巧碰见甘媒婆上那户人家说亲。”
“你也别着急,你二伯娘知道这事儿又提篮子鸡蛋去求甘媒婆,定然能给说个合适妥帖,麻烦许是比别家麻烦些,但是你也是要弱冠年纪,既是耍混也别怪乡亲们说话难听,人生在世,总得要为自己做过事情兜底。”
张放远点头:“知道。”
张世诚见人今天是难得诚恳,便更缓和些语气道
男子到年纪成家就成长辈心中疙瘩,张放远去求媒婆,那就是要安定表现,张世诚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就很高兴。
张放远也来兴致:“甘婶儿说是村东头大槐树下胡家?”
张世诚见侄儿眼里有光亮,心中却是叹口气。今儿媒婆上胡家说亲,原先未提是张放远求亲时都十分热心肯相谈,等媒婆说出是何人求亲时登时就不愿意相见,还当着何氏说好通刻薄难听话来。
“们老胡家女子哥儿也还没愁嫁到要给二流子做媳妇当夫郎,那张放远是能相与人家?”
“上头没有父母照拂,下头又是个不成器,甘媒婆你当们胡家好糊弄不成?们胡家可没亏待过你,这朝来说这种亲,是多低看们胡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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