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没客气在院儿里坐下:“这不是忙守着那点子不成器闲散生意事儿嘛,料想着岳母通情达理不会在意。”
“张屠户说哪里话,男人嘛,生意最是要紧。”刘香兰道:“们禾哥儿这阵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张放远看着刘香兰那张欺软怕硬脸皮,道:“岳母这番关切,倒还真有个事儿烦人紧,还望岳母同解决二,不然这日子也是不好过啊。”
刘香兰干笑,上回张放远这说话还是求亲时候:“不知是什事?”
“禾哥儿啊那是极好,不过他那娘家却事儿多,这才嫁出去几天就要拎着他回去做事儿,人说忙着不去还骂厉害,有事客气相请遭不行,非得是还把人当奴婢差遣啊?这到底是觉得自己是长辈不得呢,还是说觉得他夫家不中用好拿捏啊?”
就是要空手过去恶心恶心他们,要许家也晓得什叫烦人。
许禾隐约觉得是晓茂真告状,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张放远却是去关家门,拉着他往外走:“放心吧,有分寸。你那爹不管什家里事,偏心老娘专捡软柿子捏,要是不上门去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保管下回还来逼逼叨叨,没个清净日子。”
“你们怎来?”
许韶春正骂咧着在院子里整理圈鸡鸭粪便,家禽个头大,顿得吃上大盆子粗糠面烩碎菜叶子,吃就拉,拉又多,若是日不打理,那便脏下不脚。
以前这些活儿都是许禾干,现在人先她嫁出去,也就只好落在她肩头上。
张放远话说直白又装聋作哑,臊红刘香兰张脸,又见着人跟流氓要账似神态,她还不敢骂人,转而朝着许禾使眼色,让他劝劝张放远。
许禾却闷着张不开嘴般,状似怕极张放远模样,气刘香兰没安置,只得厚着脸皮:“韶春要出嫁,家里拢共就那几口子人,他爹又伤病着,这着实是忙不开啊。”
“咱们两家说什现在
先时也是极其不想干,奈何家里实在是腾不出人手来,她只好忍着脾性料理着家禽,想着熬等到出嫁就好,倒是也慢慢干得习惯些。今儿个瞧着好几日没出现在家里许禾回来,她登时心中就生出股火气来。
“瞧这二姑娘说话,且不说今朝是回门日子,今儿那岳母娘又趁着不在家请们禾哥儿回家来帮忙,怎能不过来?”
屋里正在做饭刘香兰听声音,便晓得不是善茬儿找来。
没想到还真告状!
她出门去,瞧见打着空手过来两口子,更是晓得张放远不单单是领着人回门,她脸上挤出笑招呼着:“是张屠户跟哥儿回来啊,怎也不早些,瞧这,都快晚饭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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