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闻言矢口否认:“没有,只是听熬二说头牌生十分艳丽,识人少,见过最好看人就是二姐。”
“那臭小子,还说不曾对你胡言什。”张放远道:“以前在里头做事,定然是识得头牌,与她有些交情,却是再无别
“家里还留几瓶,你要是觉得喜欢就留着自己使吧。”
“这贵重东西,咱们村野农户拿着使便跟那野鸡进凤凰群似。”许禾道:“既是价高作何没有全部拿去卖,还自留下那些。”
“自是有用处。”张放远笑道:“原本是想留给你,你既是不想用,那还是拿去卖吧。”
“你做主就成。”许禾摸清楚来钱财来路就放下心来,其实他是个算爱财人,总觉得有银钱在身上才能做主,可今朝看着这多钱他也没急着高兴,反而脑子十分清明:“即使如此,先前怎不告诉。”
张放远看着人微眯起眼睛,神色危险,像是他背着媳妇儿赚钱要跑路般:“先前也不知定能卖出那多钱,想等事情稳再告诉你。原本是准备明日带你去取钱,结果事出有变,今儿便能取。”
张放远扬起嘴角,斜靠在门框上,由着许禾细细看包袱里银子,保证块块儿算不得规则银锭子沉重又硬建,都是真后反而更为不可思议。
“自是这几日来回奔波挣。”
许禾看着洋洋自得人,怪不得这人先时要那多钱去,竟是为这个。
他难掩心中喜色,却又不敢太过高兴,还得是盘问清楚明白:“这可不是几百文钱,上百两银子,哪里是几日能挣。可别……”
张放远站直腰板:“你放心,决计不是什歪路子。”
许禾微微点点头。
又问:“你是卖给云良阁头牌?”
“是啊,她日日接触人不少,识得许多富贵之人,又是女子,出手东西路子比多。”
许禾又点点头:“你跟她这熟啊?”
张放远失笑:“你不高兴?”
他伸手把许禾拉到自己跟前:“前阵儿遇到个过路卖香露,他图有好货却不识得,以二十二文价格每瓶香露卖于,转手拿去卖到花楼,那花魁开价五两有多尽数给买去。”
许禾瞠目结舌,再次惊诧于花楼竟能这般糟践钱,会花百余两银子去买香露。那可是百两,而非百文。
“怪不得这些日子总在你身上隐隐闻到股香味,便是出手香露时候染在身上。”当时他都以为是上楼里染到,却也未提。
张放远闻言抬起手闻闻,这些日子香露来香露去,闻尽数浓郁,身上染些淡香却是不怎闻出来:“香不香?”
他自己闻不见便又凑到许禾鼻尖前,被人拍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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