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瞧他眼。”
“没事儿,正生着呢,热水都送进去。请村里产婆。”刘香兰回头看见邻村接生夫郎,连忙去招呼人:“秦夫郎来就更是妥帖!”
秦夫郎头次坐马,张放远把马赶得又急,吓得他身冷汗,现在双腿都还是软,可听见屋里小哥儿呻吟声,他草草扯出帕子擦擦,就跟着刘香兰进去。
张放远跟着走几步,没能尾随进去,又被他二姑赶出来。
以前也没见过谁家生孩子,他心里没着落很,就觉得许禾是在里头吃苦,恨不得扒到窗子上去看看里头光景。
出来时不还好端端!”
村民道:“禾哥儿赶鸭子去河边,在路上忽就不舒坦,已经被他娘喊两个人送回家去。这朝让来给你捎个口信儿,赶紧回去看看吧!”
张放远急后背起火,在马屁股上甩鞭子就要往回赶。
还是何氏连忙喊住人:“你急这刻回家去也没用,不如去把皂角村秦夫郎请来,他是十里八村最好接生夫郎。”
张放远应声都来不及,扯马就冲去。
会儿又见着他四伯娘端着盆子出来,他着急上前询问。
“生孩子没那快,别急。这孩子好似有些壮实,不易生下来。”
“禾哥儿有身子时候干着干那,也不是胡吃海喝乱补,怎会把孩子养很壮实。”张放远抓着何氏手臂:“那现在要不要去城里请个大夫来?”
话音刚落,屋里便传出来阵婴儿啼哭。两人皆是愣,张放远后知后觉,把撒手里帕子:“生!?”
“走,咱俩回去看看。”张世月跟何氏把茶棚关,就这村民板车就往回赶。
村里常有人生产,几乎是家常便饭事情,别家听到这事儿也只当是觉得又有顿满月酒吃,也只有自家最亲人场兵荒马乱。
这年头生产风险也是极大,几乎是鬼门关上过遭,张放远担心许禾,慌慌忙忙去皂角村请人,急吼吼策着马赶回去。
村里土路被马蹄子践踏起层灰来,在地里刨地村民见状都想去看看热闹。
张放远赶到家里时候,屋里忙进忙出,团好些人在院子里,他抬脚就要往屋里冲,被刘香兰把扯住:“生孩子男人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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