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心突突直跳,他其实是很怕张放远这个高大威猛且面相凶悍年轻老爷,许禾虽也是小哥儿,可跟他不样,许禾个子高挑,面相冷僻,他站在老爷身旁让人觉着是能吃住老爷。
可是他不行,他个子矮小瘦弱,是很寻常小哥儿,素日里做事都是避开张放远。
可这朝见张放远如此言语和行动,他觉得兴许小爹说对,男子都是有色心,这朝定然是对他暗示很愉悦,为此自己胆子更大些。
他趁着去接碗功夫,双手捧碗也顺势捧住张
光顾着跟许禾唠嗑把衣服又忘记。
“哥儿!衣裳没拿!”
他裹着帕子喊道,虽未有人应答,但是很快屋门嘎吱声,门开出缝隙,叠好衣服放进来。
张放远都没看见人门就又关好出去,他过去穿衣服,笑道:“还害羞啊?”
外头也未曾应答,张放远也没往心头去,有点慌忙把衣服栓好就开门出去,没见着许禾,倒是看见文子端碗汤过来。
要想欺压,家里没有儿子撑着,无疑是只有让人拿捏份儿。
先前隔壁村有户人家便是没有儿子,村里户人家趁着夜里把两家人土界偷偷挪几分地距离,村民发现前去理论。
到人家里还没有张口几个青壮年儿子就已经守在门口摩拳擦掌,他哪里还敢多说些什,只得灰溜溜回家。
可回去翻来覆去想不开,转头想上县衙去告,但衙门水深千尺,不送点礼打点关系,请状师写诉状,县太爷日理万机压根儿不受理这鸡毛蒜皮小事,到头来也只能抹泪叹息,憨吃哑巴亏。
为此张世诚待张放远百般好,也是有些私心想张放远能照看着他们脉,以后晓茂嫁人也有个亲如胞哥堂哥照料。
人直低着头,张放远没发觉他红脸:“老爷,夜里不宜饮茶,喝碗杞参汤吧。”
文子低垂着眸子,不敢看张放远,声音细小跟真蚊子样:“奴婢特意熬。”
张放远没听清那句奴婢,以为是许禾特意熬,闻言反而勾起嘴角。
“还捣鼓这些玩意儿。”
他壮都快跟牛样,还用得着补嘛,不过媳妇儿片心意,他自然是不会辜负,端起口就给喝个干净。
许家也个道理,现在对两个女婿毕恭毕敬,也是想有人撑腰。
时代如此,人丁兴旺是大家都期盼。
张放远也想多两个孩子,可先前禾哥儿生孩子把他吓得不清,他觉得还是少过两回鬼门关为妙,好好养育手头上两个孩子也不错。
至于说往后孩子,还是顺其自然吧。有当然高兴,没有也能过。
张放远赶紧搓干净自己,准备回屋去顺其自然,从水桶爬出来拍脑门:“什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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