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庄棋这些年经营妥善,集安武馆生意红火,城东新盘铺子也已经收拾差不多,过两日便要开业。等过阵子那头稳定下来,两个武馆也好抽人出来走货。”
张放远应声:“便是如此安排。”
“好啦,别理你那胡须,不是说今日要到城东去会客?”
“便是因着要去会客,这才特意
“说要紧事。”
许禾把信放在桌上。
张放远扫眼,又继续对着铜镜刮胡子:“宋永早就透露出不想再来泗阳做生意意思,前半辈子都在四处奔走,这些年直在稳固苏州城铺子生意,想必是已经妥当,如此他自是不愿再四处奔波。”
“他要是不来,咱们村子里蚕丝如何处置?”
这几年大伙儿养蚕越来越多,都支着这生意过日子,他们家里也没少挣钱,要是商户突然断,那可如何是好。
朋友天天长大,载接连又载,不过是朝起晚眠间,溜走就是三四年光景。
“今儿宋老板来信,说是今年泗阳布行拿货少,有别走商钻空子进来,他不过来泗阳。”
张放远正坐在内室铜镜前理着自己嘴上长出青茬子,虽说男人上年纪都喜好留点胡须以示威严沉稳,但显老却也是真。
他便总刮理着胡子,还被许禾笑话孩子都半人高,闹腾做些作何。
许禾倒是看着还跟以前样年轻好看,他思索着能不好看嘛,早些年吃苦没有养好,后头成亲日子好慢慢养好,这几年虽谈不上穿金戴银大富大贵,但也吃穿不愁,养尊处优。
张放远道:“早在得知宋永有不来泗阳做生意时就草定打算。这些年咱们村丝绸好,家禽也壮实,索性自组商队往江南去。”
“大堂哥和二堂哥十几年走货经验,让他们俩领队,又从武馆里挑选手脚好协助,只开泗阳到苏州这条路,稳妥。”
许禾略微松口气,张放远做族长,这几年除却主理婚丧嫁娶祭祀,直都在给族中成年壮力安排差事儿,在族中地位也愈发稳固。
张晓玄和张晓天这几年在张放远帮扶下也还是在走货,货物也从昔年零散小物成家禽松花蛋咸鸭蛋等,直再往苏州方向走,说起走商经验确实是丰富。
若是把货物增加上蚕丝,开辟专门商路也无不可,如此他们两个年长堂兄也算是有所成就。
他年纪本就比自己小,倒是依旧貌美如花。
“你会读信?”
张放远闻言刮胡子手都给顿在嘴角边。
“这些年两个孩子读书,没少蹭学,不说比孩子能吟诗作对,好歹读封信还是没问题。”便是有不识字也能请教两个读书先生不是。
张放远啧啧称赞:“真是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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