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手底下见过秦襄水兄弟都很是唏嘘。
许禾蹙起眉头:“秦家怎舍得把女儿送去做妾。”
“恕在下直言,这些年皇帝虽然拔高商户地位,允许商贾之子科考,也允许官宦人家经商,可几十上百年积攒习惯如何能轻易改变。士农工商,这商始终还是排在最后,寻常百姓人家也就罢,最是官宦瞧不起商户,却又要依靠商户过富足日子。”
“商贾地位受限,若是想要保住富贵安稳,势必是少不官府背景,秦家子子孙孙都有送去读书,可像是秦氏脉骨子里便是做生意秉性,子孙都爱料理铺子,却是没有个走上科考路,朝廷不准商户捐钱买官儿,要想在泗阳稳固,自是只有利用女儿小哥儿。”
讼师摇头:“为保家族,哪里还有什舍不舍得。”
眼看再次开堂审理时间不足三日,张放远更是忙脚不离地。
这日他跟许禾才从乡里回去,两人到宅子两个崽子都没在家里,张放远叫来甘草:“今日不是休沐,起出门去?”
甘草道:“老爷,今日童考放榜,少爷和公子大早就出门去看榜。”
张放远拍脑门,回身同许禾道:“这几日忙着开堂审理事情,倒是把这事儿都抛在脑后,当是陪瑞锦道去看看。”
许禾被官司事情闹心力交瘁,人证物证难寻,又和讼师商谈许久。
许禾听这番话顿时就明朗,怪不得县太爷言语上向着秦家,虽说自己娇妾并非是秦家大房所出,可到底是个氏族,秦中自是少不得同他妹妹向大伯堂兄求情,外带秦家二房在奉上些厚礼,线自
讼师明言,秦家其实不是第次吃官司,这些年在城中横行鱼肉乡里,还能如此安然度日,便是官司从来就没有输过,小户知其在泗阳神通,被欺压也只能干吃哑巴亏不敢去报官。
“秦家不单是秦上这房财势大,其堂弟秦中也不是好应付角色,城中勾栏瓦舍许多就是出自秦中手。”
许禾不解:“难不成每次出事秦家都用钱去解决,人人都贪慕钱财不成?”
讼师如实道:“秦家二房有个女儿,生极其娇美,打小就珠围翠绕长大,原本是可以匹配城中青年才俊,找户好人家和美生。夫郎可知秦家二房家主何等心机和手段,等着女儿及笄,不顾女子怎哭怎闹,扭身还是给送到县太爷府上做贵妾,那可还是正室内所出女儿。”
张放远以前在秦中手底下做过事,他替秦中照看楼子看不错,秦中器重曾叫他去过宅子吩咐差事,他倒是就此机会见到过秦襄水几次,确实是个漂亮小姑娘,嫁给县太爷做妾时候正是如花似玉年纪,而那当儿县太爷已经临近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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