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几句话却是火药味浓,秦中走后,原本松快气氛也变得不太融洽。
“少爷,这姓张当初落魄,若不是少爷赏他口饭吃,他何来今日风光。大少爷此次官司,他竟然这般毫不顾忌往日情面,定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秦中面色阴晴不定:“大哥那个蠢货没少给家里惹事,便是惹事也就罢,自己却是个没用草包,出事情只晓得让家里帮忙摆平。大伯也是跟大哥待起久,竟是让人给摆道。”
“当初打官司日日来缠着爹让妹妹去给县太爷吹耳旁风,这好话也给说,县太爷肯出手帮忙,结果却是踢到钉子上,因官司事受知府训斥,到头来还得
他只堪堪瞧眼便收回目光,对着旁看热闹爹道:“爹爹以前也是这样?”
张放远收敛起笑:“这关什事。”
“爹爹以前不就是地痞流氓嘛。”
“诶,谁告诉你爹是地痞流氓,爹直都是正经人,不然你小爹如何会搭理。”
许禾看见两人越说越不成样子,上前要去揍人,两个家伙跑倒是快。
咂摸下嘴,这小村民长得还真有点意思。
书上怎说来着,立若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他就有点忍不住自来熟搭话:“可赶紧多打几捆柴火,指不准过两日这儿就变成私山。”
担柴少年听到这显然是说给他听话,垂眸扫眼托着脸百无聊赖小哥儿:“多谢公子告知。”
“客气啥,以后要是这儿是家山,还准你上山来砍柴。”小鲤哥儿笑眯眯道:“兄台霁月清风,们家向来是对这样人才极其大方。”
笑闹间,山路上传来声音:“张老板好兴致啊。”
父子俩回头,张放远凝起眉头:“秦少爷也来看山?”
“这有钱就能买,张老板看得,难不成看不得?”
“秦少爷言重。”
许禾闻声过来,听张放远叫秦少爷,见此人又并非秦上,他心里估摸出当是秦上堂弟秦中,此人眉骨高耸,面向精明厉害,光是瞧人便可窥出不是秦上那般只会仗着家中势力来欺辱人草包。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记:“便说不让你和隔壁小胖来往,都学些什话出来!夫子回来可有你板子吃。”
小鲤哥儿揉揉脑袋:“就跟人家打声招呼嘛,又没说别。”
“谁家小哥儿打招呼这样打,只有街市是那些地痞流氓登徒浪子才如此说话。”
许禾气不行,得亏是个小哥儿,要是个男孩子那岂不是要成轻浮于人纨绔子弟。
小鲤哥儿捂着头,当着人家面挨揍未免也太跌面儿,然则他是多虑,那村民并没有留着看热闹,等他再次举头时候人家都走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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