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去摸许禾额头,被他老爹给握住手:“爹看过没事,你忙忙慌慌跑进来又怎?”
张放远不提,瑞鲤差点都忘自己过来事情,心思都被他爹生病给岔开。
他赶忙把信拿出来给张放远
张放远眉头微挑:“那试试这药苦不苦?”
“这都喝尽,你如何尝?想来熬药也不止这碗,你喝点也成,昨日大夫说开药是降火解热,你喝点也……”
许禾话还没说完,眼前人竟是突然凑到他唇上,他虚推人把,没推动。
这人还是跟二十出头年纪时个性子,这许多年过去面上是沉稳老练,实则内里还是那样。
“爹爹,爹爹!”
城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暗流涌动。
张放远跟许禾直观望着城里消息,也不知盐政是何心思,在泗阳落脚四五日也没见有召见任何商户。
大伙儿都不识得盐政,更不知如何能见着人,不得头绪便只有走知县门路。
听说知县府邸门槛都要被踏烂,厚礼同春日盛开野花般,茬又茬往县府里送。张放远想着盐政还未占到这样好处,不知这些事情盐政可曾晓得。
天气又热起来,这些日子家里事情多,许禾忧虑着盐业事情,又记挂着瑞锦,夜里翻来覆去竟是上火得热伤风,头闷嗓子疼。
小鲤哥儿揣着信兴冲冲跑进屋子,头便撞见他大爹整个儿高大身影撅着,把他小爹都给罩住。
他微偏过头去正想看他爹在做什,倒是他大爹被小爹把给推起来。
许禾红脸:“什、什事啊?”
见着小鲤哥儿微微睁大眼睛脸傻懵相,张放远擦下嘴角道:“你小爹热伤风,刚才给喝药。”
“爹爹没事吧。”小鲤哥儿上前去,看着旁头药碗:“说爹爹脸怎那红,原是伤风。”
张放远从厨房里端药来,吹凉给许禾递去,看着人皱眉喝药,他插科打诨:“瑞锦不过是赶考你就这般挂念紧,以后要是去别地做官,你究竟是要跟着儿子去地方上守着,还是跟留在这宅子里头啊。”
草药味道并不可口,却也不是闹小孩子脾气年纪嫌苦,他憋着气口喝干净,同张放远道:“小鲤哥儿长得油嘴,瞧九成都是你给教坏。”
张放远好笑:“人家说自己是无师自通聪慧灵巧,哪里用得着他爹这个宰猪教。”
眼见许禾喝完药,他夸奖似摸摸人脑袋,接过碗:“苦不苦?”
“这药熬浓,哪里会不苦。”许禾抿抿唇:“你壮更牛似,少有伤风寒气,便是偶有两回泡个热水脚第二日又跟个没事人般,自是不晓得汤汤水水多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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