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这才大摆流水席以三天三夜来宴客,凡泗阳商贾名士官宦尽数前来祝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几欲是通宵达旦。
宴尽后,张放远才得空请亲近之人桌子舒坦吃个晚宴。
余明达未曾离开泗阳,可算也等到这顿宴席。
“藏诸府是富饶之地,虽不如甲前三能留在京城,分派进翰林,但你名次不低,被派官到富饶州府历练是好事情,以后出息不会比从翰林出来低。”
骆檐也是高兴,没少吃酒,席间对张瑞锦大肆夸奖番。
商户也觉得颇有道理,心里微微舒坦些。
“罢,事已至此,大伙儿不妨拾整拾整同张放远祝贺吧。”
“所言甚是,往后这泗阳商贾,怕是要唯张家是瞻。”
这场官司打简单,有盐政坐镇,知县不敢偏私,张放远把人证物证拎上去,秦中百口辩驳无用,案子也没有延迟余地。
余明达觉得案件性质甚是恶劣,为以儆效尤责令重判,关押进大牢,秋后征兵时流放。
黄关是不会为自己说话,急忙辩驳:“大人,无缘无故,何苦冒险害张放远。”
“你当然有你缘由,此次盐引张家竞上,消息未曾公布,你想扭转乾坤,哪里是无缘无故,是理由充分很。”
直静默未言余明达怒斥声。
“大人既是未曾公开,小人如何……”秦中话还未说完,只觉脑门被记狠辣目光扫过。
秦中看黄关神色,到嘴边话又憋回去。
余明达见着表人才新科进士更是喜笑颜开,直道骆檐有眼光,若非是下手早,他都要
事情落幕,城中大小商户对张家颇为忌惮,但也想攀附张家,于是等着张家宴席庆贺,然则直等着盐政正式宣布张家获得盐引资格也未曾请客,城中人嘀咕,这张家莫不是得盐引鸡犬升天便瞧不起城里商户,不给他人庆贺机会。
直到六月初,骄阳似火。
进京赶考书生返乡,队红绸骏马从城门驶进,张瑞锦高头大马而来,诸人这才晓得张家出两榜进士,殿试后已受皇帝授官藏诸府为同知。
而今回乡谢师,明年便要前去上任。
城中家家户户可谓是艳羡红眼,至此张家便再不是寻常商贾,家中有官,背靠朝廷。
“果真是张家取得盐引?”
“此事还能有假,方才盐政所言你是耳聋没听见不成?。”
在外头旁观审理案子商户得知此次选盐商结果,不免失望,可又有人露出些不自然神色。
“这事儿倒还真是错怪秦家和县令。”
“也不冤枉他,咱们既是未得盐引,作何还要奉上那许多银两到黄关身上,盐政不曾收礼,他倒是没少进账,这些年他可没少收刮城中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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