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星语无伦次地将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可为什、为什他不告诉?他又把丢下……是不是因为总、总是给他添麻烦,总是不听话……”
顾钟逸拥着他,手臂发力。
林郁星痛苦道:“那天心脏很痛,真很痛,感觉呼吸不过来,像是被人丢到水里……”
书上曾说过,少数双胞胎在遇到生死关头时,会有心灵感应。
而林郁星直至今日才知道,当年他并非是因为见到车祸才大病场。那场病,是林郁恒死亡音讯传达。如今在林郁星眼里,那更像是哥哥发给他求救信号。
“不要忍着。”顾钟逸声音温和低沉,他不断地说,“听话,哭出来会好受很多。”
林郁星匆匆抬眼,泪水模糊视线,他用力眨眨眼睛,眼泪被他睫毛碰掉。
云层中雨滴落下来。
他视线短暂地清晰几秒钟,在看清顾钟逸满面心疼和担忧后,林郁星突然安静下来,动不动。
直到顾钟逸抽出自己大拇指,轻碰林郁星脸颊时,林郁星才呜咽声,委屈地伤心大哭起来。
郁星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周身发抖,似是场晚来崩溃。
但其实他已经崩溃无数次,在心里,在意识里。
“没有哥哥,”他怅然若失,重复次又次,“真没有哥哥。”
本该悬于夜空月亮在今夜没踪影。
林郁星呼吸急促,因为病着,他脸颊滚烫得异常,退烧药貌似失灵。要不是有顾钟逸安抚信息素,以及顾钟逸耐心地阻止,他恐怕要把自己下嘴唇咬烂。
他全然不知。
顿时,林郁星被种无力感充斥全身。如潮水般愧疚翻涌在心间,他冒出个恐怖想法,喃喃自语:“……是、是他代替。”
同天,同辆车。
是林郁恒代替他?
想到这里,林郁星突然绝望地捂住自己心口,用力捶打。他不能再想,他心脏要爆炸,
他哭得很响,仿佛个被人抢走糖果孩子。
他也像是回到小时候福利院中,他在林郁恒面前号啕大哭,因为无助弱小他唯有哭泣才能抒发心里郁闷。
他什都做不到,他什都没办法做。
此刻他,也已经什都来不及做。
“他有回来找……两年前是他救,他没有不要……”
顾钟逸为打断林郁星失常行为,将自己大拇指塞入林郁星口中,强行阻止他无意识行为。
林郁星舍不得咬顾钟逸,却无法停止这种行为。他痛苦地在顾钟逸手指上磨蹭,还是不当心地留下几排牙印。
“唔……”
顾钟逸忍着痛,安抚道:“郁星,哭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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