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星睫毛上还沾着泪花,晶莹点点,很
他心脏开始变得炙热,仿佛燃把当年未尽火。将幼年时不甘和无助,烧得干净。
而林郁星说不上是喜极而泣还是惶恐不安,就算眼泪填满眼眶,他也还是睁大着眼睛,直望着林郁恒。
他多害怕这是“廖延”善意谎言,他多害怕眨眼,哥哥又不是哥哥。
他这副不安模样,叫林郁恒备受折磨。
林郁恒鼻子也酸得要命,但他们两兄弟总不能起哭吧?总有个人,要担起停住眼泪责任。
没有任何疑虑,也没有任何犹豫。
林郁星眼泪在他衣服上晕开,他双手抬在半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这是廖延身体,但林郁星并不是廖延弟弟。
最后,他将手局促地垂到身体两侧,握紧,他依然歉声道:“星星,不要哭。”
“哥。”
“在。”林郁恒语气头回如此温柔。
单手揉着眼睛,模糊视野依然被泪水充斥。然后,他手松劲儿,拎着炸鸡袋子落到地上。
林郁恒弯腰捡起,拎在自己手里。
转眼,他们进到个小巷子中。这里是两幢楼中间阴影处,比日头下凉快不少,也没其他学生路过。
周五下午,很多人没课,根本不会来教学楼这边。
林郁恒是什都不顾,他伸手去抹林郁星眼泪,只手不够,他就把拎着所有东西都放到脚边。
于是,为让弟弟不再哭泣,林郁恒艰难地扯扯嘴角。他笑下,压住哭音,使出小时候话术:“再哭眼睛会掉。”
林郁星哭意像是打个嗝,真停住。
听到这句话,他知道,这不是梦。
林郁星抿抿唇,整张脸委屈地皱下。他盯林郁恒好半天后,终于破涕为笑:“都20岁,你还这样骗。”
“这招很有效啊。”林郁恒道,“你又被哄好。”
林郁星哑着声音:“哥。”
“在。”
林郁恒不厌其烦地重复,他想继续解释,又无从说起。他觉得很乱,突发状况毫无逻辑,毫无章法,可他们就是彼此相认。
都说双胞胎心灵感应是无比奇妙东西,林郁恒以为在他从廖延身体中醒来那刻,这种东西就不复存在。
没想到,林郁星哭,他心好像就活。
他双手捧着林郁星脸,用指腹将眼泪抹去:“不要哭。”
林郁星吸着鼻子,抬眼望他,执拗地要个答案。
“回答……”
“是。”唯见林郁恒满目心疼,“不是廖延,是林郁恒。抱歉,直瞒着你,不知道该怎解释,以为你不会相信——”
不等他说完,林郁星把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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