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忠诚。
“没关系,妈妈。”谢伍德低声说,“等找到份离家比较近工作就好。可以每隔半天回来给你换尿布,翻身。”
他给母亲换新尿布,新被单。他将房间里垃圾全都丢出去,打开窗户通风,他将所有衣物拿到河边,跟那些洗衣妇们起洗。她们窃笑着对他盆里女性衣物指指点点。少年羞红脸。
等他忙完这些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楼上又开始叫骂,楼下传来男男女女喘息声。谢伍德家用不起电和油灯。他拿着课本到附近酒吧,借用那里灯光写作业。老板是他们家旧相识,同意他每天去那里看书。
他直写到半夜,酒吧中人渐渐稀少。他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却听见吧台那边有个男人问:“为什这里有小孩?”
酒保低声将谢伍德情况告诉客人。谢伍德用眼角偷瞄客人。他不敢直视人家脸,只看到那人手里拿着枚镶金乌木烟斗。
谢伍德浑浑噩噩做个梦,梦见他少年时代。
少年谢伍德背着书包,垂着小脑袋走在校园里。没有个人上前跟他说话,可他知道所有老师、同学都在偷看他,偷偷议论他。
“听说谢伍德父亲过世,母亲又得重病,真是可怜啊。”
“他本来可以上很好大学,但是现在恐怕连学费都交不起吧?”
“大学不是有奖学金吗?以他成绩应该能拿到吧?”
“哦?真是个好学孩子啊。儿子和他般年纪,要是有他半勤奋,做梦都能笑醒。”
拿烟斗客人走向谢伍德。少年垂着头向后缩缩。
“可以资助你读书,给你母亲治病,将来你还可以来手下工作。”
谢伍德知道世界上没有白吃午餐,客人肯定会向他索取某种代价。
“你要什?”谢伍德沉声问。
“可是他去上大学,就没人照料母亲。听说他要辍学去找工作,真是可惜这个好苗子。”
谢伍德捂住耳朵,飞奔到家中。他们家曾经是依德西座漂亮联排别墅,但为给母亲治病已经卖掉。他们现在住在间狭小破旧出租屋中,只有个房间。楼上夫妻每晚都在吵架和打孩子,楼下妓女每晚接客声音整栋楼都能听见。
打开家门,股腐烂食物和排泄物混合味道扑面而来。谢伍德疲惫地丢下书包,踢开满地垃圾,走到唯张床前。
他看着床上那个枯瘦女人。如果不是被单下身体还在微微起伏,她恐怕会被误认为具干尸。房间中恶臭绝大部分都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她微微动动,骷髅般脸上挤出个抱歉笑容:“对不起,又拉在床上……想下床,可是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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