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玦便作势要走,南栖见,慌张地站起身来,赤着脚。他被关几日,人都憔悴不少。他怔然地瞧着苍玦,眼睛微红,稍稍有些肿。
苍玦终究是舍不得,他连忙转身去抱住南栖,
南栖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下子就下来。他拿袖子擦抹,抽抽搭搭地捂着脸。苍玦把他抱回床上,用指腹揉他泪珠子:“到底怎?”
“想和你睡觉。”南栖固执且苦恼地说,“但你不和睡觉……要怎样才能和你睡觉呢?”
苍玦甚是无语。
可入夜前,苍玦还是来。他还带南栖喜欢吃红豆饼,是方才他特意去人间买。
南栖哭许久,迷迷糊糊地哭累,便睡过去。后边,他是被红豆饼香气诱醒,他定睛看到苍玦手上拿红豆饼,眨眨干涩眼睛,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问苍玦讨要。
苍玦挑眉:“不要?那给别人。”
南栖本来没什心思,听他这问,顿时委屈啊嫉妒啊,统统涌上心头。他拽起枕头想丢向苍玦,又舍不得丢,最后抱着枕头,张口就是哭音,颤悠悠:“……给别人就给别人!”
“……”
困惑,不晓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阿雀替他分析:“你要是只狐狸精就好。”偏偏是只麻雀精。
只是南栖是只越战越勇麻雀,第三晚、第四晚,他死缠烂打地要和苍玦这样那样,甚至于,他还主动把自己脱个精光。
苍玦直接拿起被子,就给他捂得严严实实,并没收他龙鳞,免得他再胡闹。
南栖被拒绝四次,终于蔫。他沮丧地窝在床榻上抹眼泪,谁也不理。千梓同阿雀没有办法,怎哄都不行,南栖什也不肯吃,连问句话都伤心地不想搭理。
“你只和芳泽女君去听讲,形影不离模样……”南栖醋意横生,越说越凄惨,“反正横竖是难以成仙,也不能和你同进同出。”
苍玦注视着他,像是不愿南栖说这些难听话,简短道:“胡说些什?”
“苍玦,你是不是厌?”南栖可怜兮兮地凑近,鼻息亲昵暧昧地打在苍玦脸颊上,他轻轻搂住苍玦,似阵花香缠绕上来。
凤凰草
往日里会顶嘴麻雀又回来。
苍玦好笑道:“不与你生气,你倒同生起气来。”
南栖别过脑袋,用力抹把眼睛。
“南栖。”
南栖不理他。
他想,苍玦是不是厌他?
他也想,苍玦今日是不是又和芳泽女君去听讲课?
反正他是只妖,有些讲课也去不,总是不能与苍玦同席而坐……去也无用,去也心塞。
“南栖,去帮你喊龙君过来吧?就说你不舒服。”阿雀小声讨好他。
南栖赌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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