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玦睁开眼,是南栖抱紧他,为他结结实实地当那击。
“南栖?”他困惑,也陷入深深迷茫。南栖被烈火灼过地方惨烈,透着股浓重血腥味。
面具掉,化成磨粉,露出张煞白脸,唇间也淡到没有任何血色。他望着苍玦,那双眸
醒过来——
你要醒过来——
压住你心中狂魔,找回你心智。
莲花虽损,却还留有半朵护你。
阿玖,世间不易,万事皆靠你自己!
那是溯玖最为懵懂几日,莲辰待他好不像话。
等几日后,熟悉,溯玖也愿意同他说话。莲辰才望着溯玖满背伤痕问:“你往前,过得很不好?”
“嗯。”
“他们怎可以如此待你?”莲辰是气愤,“山岚当时下嫁妖界,是费多大勇气和心思……”
溯玖抱膝,没有说话,他不知该说什。
“要送你回去吗?”莲辰好心问道。
溯玖低着头,手指扣着地上泥土,却被莲辰抓起手拍去灰尘:“你怎这大还抠泥巴玩?”
溯玖挥开他手,不高兴:“没有家!”
凤族灭,他无处可去。
莲辰便蹲下身:“你眼睛……”他能感知到少年身份不普通,他原身是只凤凰。莲辰细看许久,惊愕问道,“难不成,你便是山岚女君孩子?”
梦醒!
溯玖倒吸口气,浑身冷汗。不过眨眼功夫,他已在梦中百转千回。衡水河岸景象映入眼中,废土片。他回身,看到同坠落南栖与苍玦。
而就在方才。
冥河花开,星星坠入之际,苍玦听到南栖撕心裂肺声呼唤。
就像是八年前,他哀求自己放过他们孩子那般。深入骨髓记忆,在那个冰凉雨夜中,不断蔓延,在心间涨潮,淹没两人。
过往切,同他有什关系。母妃死,也丢下他。凤族灭,也消失在这个世间。他是孤身人,他是过街老鼠。他身有残疾,爱他之人皆离开,欺他之人却阴魂不散。
溯玖恨这个世间。
哪想,眼前莲辰却对他道:“那你要同回家吗?虽路途有点远,但你定会喜欢。而,恰好缺个小徒弟。”
远在扶风阁,踏过千山万水,路途遥远,它是席安宁之地。
“但在此之前,阿玖,你要先醒过来——”
溯玖顿顿:“……你认识母妃?”
随后,莲辰没有再说话,很久都没有动静。
溯玖以为他走,探索着往前摸去。半晌,被莲辰握住手。
“既不想回家,陪你在这里住几日可好。”莲辰温声,“医术虽不佳,但也不差。你放心,认识你母妃,和她是旧友,不会害你。”
溯玖愣愣:“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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