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南栖伸手去抱他,好声哄着,“澜儿乖,让爹爹看看。”
嘉澜这才露出张煞白小脸,那道疤痕虽淡,却很显眼。他依然不愿意离开苍玦怀抱,只给南栖看眼,便将脸埋回苍玦胸前。
“那花瓶是天界琉璃玉所制,他脸上这道疤,应是要留些时日才可消退。已经不碍事,别
“澜儿!”苍玦怒声,吓得择儿顿时缩到床榻角落里,惊恐地看着苍玦。他哭得连指尖都在发抖,他也不敢看南栖,生怕他们责骂他。择儿只得怯生生地望着苍玦抱起嘉澜,用术法为他疗伤。
嘉澜另半张脸还挂着泪珠子,痛得动都不敢动,他被自己手上血惊吓到,僵硬着身子被苍玦抱在怀里。
南栖本不晕血,却在看到孩子血时,颗心跳得急速。
他立刻转身抱住床榻上择儿,捂住他眼睛:“择儿,不要看。”
择儿呆愣好久才喊道:“爹……爹爹……”
凉风吹过,南栖心是逐渐冷下来。
他站在原地,抬头看眼阿雀种下果树,物是人非,而他们之间某种关系,却并没有变过。
次都没有。
他并不是故意为难苍玦,但人总有痴梦,希望对方为他放下次权势,仅仅次便可。即便苍玦这次真让步,他也不会为难苍玦。
事情总会解决,总有妥善之法。
“不害怕,没事。择儿,没事……澜儿会儿就好,不要害怕。”南栖抱紧他,不断地安抚他,同时,南栖也微微侧过身去看嘉澜,紧张到呼吸都不顺畅。
还好这些皮外伤对仙来说,不值得提。
嘉澜脸上伤,很快就被苍玦治愈。疼痛感慢慢地消失,嘉澜右脸颊上还有道淡淡疤痕未退去。
南栖这才松捂住择儿眼睛手,内衫微湿,是身上出层冷汗。
苍玦抱着嘉澜来到南栖身边,想将嘉澜交由南栖,却不想,孩子紧紧拽住他衣衫,不愿意离开他。嘉澜从未受过这大惊吓,连哭都哭不出来。在这种时候,只要苍玦在他身边,他便会本能地黏着苍玦。
然而苍玦却拒绝他。
南栖不是不懂其中关联,他轻声道:“明白你处境,不必为难。天帝将这桩烂摊子丢给你,着实是说不过去。会再想办法,必要时,会登门拜访龙族。”
苍玦正想说什,厢房内突然传出声闷响,紧接着便是择儿大哭声音。两人顾不得什,几乎是箭步冲向厢房。
苍玦推开门,只见择儿坐在床榻上号啕大哭。而嘉澜则是在地上,捂着脑袋蜷缩着,他浑身都在颤抖,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身侧是个翻倒花架,上边玉器花瓶摔砸碎,割伤嘉澜半张脸。
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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