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怕的,该被折磨的,应该是陆荣天那个畜生。他们与陆鸣,对此都只是一个难了的心结罢了。
陆奉申知道高芸是故意的,没办法地讪笑道:“行,那您早点休息,有事喊我。”
…………
九月底,桂花铺满了杏西市,将整个城市都染上了金灿灿的色调。
池秋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用自己的电脑查询着一些资料,准备把手头
陆悠的病情,实则是被陆荣天“一家子”拖坏的。
但陆悠完全疯癫时,也确实是在这间屋子里。陆奉申大概知道点什么,他猜想,也许就是在这间屋子里,陆鸣放弃了陆悠,才导致了陆悠彻底崩溃和失常。
所以才有了那场悲剧的发生,所以才造成了陆鸣无法抹灭的心理创伤。
可说来说去,也怪他们没能早发现事态的严重性。
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秋多半是怕您的。您就回家好好等着,别添乱了。”
这句话,戳到了高芸的痛处上。
她气急道:“我当初不见池秋,不就是因为气小鸣糟蹋人家的感情吗?我要是见了他,我不就成了同谋?哪像你,没个底线,说去就去。”
她本身就反感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去做一个帮凶。
陆奉申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才是那个‘帮凶’。”
最后,是高芸顾自纠结又妥协:“算了,不提了,休息吧。”她拍了拍陆奉申的手,起身往陆悠生前的房间走去。
陆奉申喊住她:“妈,我们不去酒店吗?”
“折腾。”高芸说,“我都累死了,就在这睡一晚吧。”
“……”
“你不是说了吗,这‘鬼’是熟人,我们睡得着。”高芸是一点都不怕,她自己的女儿,她怕什么。
高芸心思很重,语气不大好地说:“现在陆鸣闯了那么大的祸,我看啊,多半是追不回来了。我是怕他受刺激……他妈妈就是这样,在感情上跌倒了就起不来。当初,陆荣天和她都那样了,她还死瞒着我们,不肯离婚。如果我和你爸早知道她变成这样,肯定绑都要给她绑回来。”
可怜陆悠的病情是时好时坏,偏偏他们回国时,她是没有发病的。
如今的高芸是气愤啊,无奈啊,都混作一团,她的一颗心抽痛:“陆荣天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悠当时病得那么严重,他们居然让小鸣一个孩子照顾她?哪怕、哪怕他们是给她送精神病院里去,都好过放在家里折磨孩子吧?!还有陆家那老头,搞得自己一副多么正直的样子,最后还不是让那个小三和那个私生子进了门?他们这一家子,实在是蛇鼠一窝。”
在她看来,那边的陆家都是虚伪、伪善。
陆奉申放轻了捏肩的力度,安抚她:“妈,别动气,不值当。”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对这些事也是埋着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