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医生道了谢。
从诊室出来后,陆鸣在走道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件充满未知数的事情告诉池秋。
他抹了一把脸,去洗手间扑了两抔冷水。尽量让自己的头脑清醒后,才快步走回了病房。
开着灯的病房里,传来护士急切的声音。
池秋就那么缩在病房的一个角落里,抗拒地不愿意接受护士的关心。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埋着脑袋抱着膝,仿佛是找到了黑夜中一个能够依靠的地方,绝望地躲藏着自己。
陆鸣的心里顿时有东西轰然倾塌,整个人被抽去了力气。
他咬了咬牙,几步上前。护士看到他过来,束手无措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突然就这样了。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怎么劝都不听,针都没办法打了。”她收起吊瓶,“我等会儿过来吧,你先劝劝他。”
陆鸣颔首,他的脚底发麻,走上前缓缓地单膝蹲下了身。
“池秋。”他喊他,“是我。”
池秋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