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怎好叫伯父颠簸,雇些农户种地,让他们做更为省事儿。”
尹母心急,到底不如尹老爷子沉得住气,径直便叫嚷起来:“方俞,你这意思是铁定要过河拆桥啊!当初说好十亩地就当是娆儿彩礼,时下又急慌慌想收回去,怎,是想要反悔?”
方俞来时便知来和这些蛮不讲理村野人户打擂台是少不唇枪舌战,他毫不客气道:“伯母,空口无凭,若你说这十亩地是送你,那就真是送你?凡事讲求证据,若是有签字画押再好不过,伯母便拿出来看。您说着十亩地是彩礼,那尹家女儿彩礼可证是令人咂舌,亩良田买断十两银子有余,您这开口就是十亩地,足足百余两啊,寻常人家做辈子活儿也未必能赚取如此之多,没想到尹家女儿要个彩礼便能拿这多,那天底下农户还做什活儿,多生女儿出嫁不就得。左右方家是拿不出那多银子纳个妾室。”
“你!”尹母自认在村里是掐架把好手,今日在方俞个读书人面前竟落下风,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好很啊!以前是半个屁都憋不出来,如今说头头是道!”
“表哥,你就如此狠心,昔年情分你是点也不顾?”尹娆儿哭哭啼啼跑出来,副见犹怜模样:“你这是要逼着们全家去死吗?”
“表妹可别给戴高帽,要回家土地便是逼着你们家去死?那换言之你们占着土地不还不也是在逼着去死吗。”方俞道:“也懒得言语,事情还多着,今下亲自来通知诸位,年过便派人来地上耕锄,若是地里还有什瓜果蔬菜那也不会给伯父伯母留着,如今离过年也还很有些日子,想必是完全足够处理好土地。”
“但若尹家硬是腰杆子硬,好聚好散不,那便官府见吧,左右许久未写过诉状,正好练练手。”
方俞负着手:“这就告辞,伯父伯母止步切勿相送。”
尹家人气七窍生烟,竟是拿方俞半点法子都没有,追上去骂道:“以后你休想再娶们家娆儿!”
方俞头都没回,背着身摆摆手:“那便祝表妹早日觅得新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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