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小哥儿别在外头饮酒,当心吃酒误事,男子吃醉躺在街边也能过夜,小哥儿喝醉是要吃亏。她见饮酒便要训斥,纵使是沿袭爹爹酒量,也是不常喝,你自然不知道。”
方俞笑容渐盛,夹块肥而不腻烤鸭到乔鹤枝嘴边:“你究竟是会多少东西是不知道?”
“日子长总归都会知道。”
方俞点头,又撑着脸看喝几杯也面色不改小哥儿,幽幽道:“可你这般千杯不醉,岂不是也占不半分便宜?”
乔鹤枝闻言顿,慢慢移开嘴边酒杯,他微微上挑起眉眼,小心问道:“那、那装醉?”
方俞摇头笑声,信步上前去把将人拦腰抱起来。
乔鹤枝瞪大眼睛看着方俞,做贼似四下瞅几眼,压着声音道:“你干嘛!这又不是在家里。”
“疼你这般远过来,定然是手脚酸痛,不忍你再多行步。”
两人回屋便取热水来洗漱,原本来时只有车夫名下人,但今下乔鹤枝过来又带两名随从,人上倒是支开。
方俞来时觉着这宅院实在冷清,屋子也冷清,哪哪儿都冷清,时下小乔来,明明不大团,却是让整个院子都热闹有生气起来。
“你这样让多没面子。”方俞笑道:“纵然是没喝醉,也样能占便宜。”
乔鹤枝瞪他眼,方俞欣然受这记目光,又夹些菜到乔鹤枝碗里。
“已经吃饱,不夹菜。”
方俞收回筷子:“吃饱便好,那还累不累?”
乔鹤枝以为方俞要带他出去逛逛府城街市,想着到出榜还有好些日子,倒是也不急着今日就去逛,且外头天也暗下来,风吹人凉丝丝,似是要下雨:“今日便不出门罢,明日午时或者是夜里再做东请盛秀才出门吃酒如何?”
才洗漱好,车夫便把买好酒菜送回来,方俞布上菜,碟子片薄酥皮烤鸭,碟子下酒卤牛舌,鲈鱼汤,另还有几个热菜和些汤点,取出布桌子。
乔鹤枝忙着赶路,在路上也未做多少歇息,方俞也是在号房里头啃干粮,如今看着桌子好菜,两人皆是胃口大开,不单吃不少菜,还饮起酒来。
府城菊花秋颇负盛名,方俞在桌子上同他老丈人打酒官司时候便听他说几回,来府城便想要品鉴番,但奈何心中有考试大事儿,便没有那般放纵前去吃酒,今下考试结束,小乔又来,正好用作接风洗尘。
他给人添整杯,原是想着喝不尽他再替他喝便是,倒是没想到小乔饮即尽,见着他被子空反倒是又给他添好,顺道又替自己斟满。
“竟不知你还有这酒量,在家里时怎不见得你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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