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站在人群中看着官兵迅速行过,百姓边议论边追着上去看热闹,咒骂声此起彼伏。
想着这些年张家背靠县令没少为非作歹,当初就
回到宅子张世元见着家中片狼藉,似是被翻个底朝天般,倒像是真在寻物证,看着负手立在宅中钱无章。
“大人,这……”
钱无章低声在张世元耳边道:“通判大人盯着呢,本官也是走个过场。不过这不走不知道,走倒是十分意外啊,殊不知大舅爷还珍藏不少宝贝。”
张世元心中寒,这些年他可没少孝敬他这妹夫,今下竟然借着收集物证由头将张家搜查个遍,竟是为看张家家底。
眼下却也只能有求于人,他急急道:“若是家人,这些小玩意儿自也是妹夫。”
“小心着些,重物别蹭到这上头来。”
熙熙攘攘车马穿行街市上行过辆拉着货物马车往城外驶去,眼瞧着车马顺利出城,躲在暗处查看张世元暗暗松口气。
他收霉米数量大,先前城中布施降价米好卖,眼见着利润十分可观,他当即又收罗几百斤霉米,可惜还未放上粮行城里就出事,所有商户都关布施场,他也只好先暂停卖米。
那时候霉米吃坏人原本就该给处理掉,可惜心中惦记着利润有些不舍,再者又有妹夫撑腰,他便大着心眼儿把霉米给留下来,想着等城里过风头再运气别县城卖也是能大赚笔,哪里想风向会如此番逆转。
眼下赶紧把霉米处理掉,届时就算对簿公堂没有物证还有得狡辩。
钱无章皮肉微动,虽未置可否,但还是露出丝不可察觉笑。
张世元从城中押解而过,虽然阵仗低调大不如之前押送乔信年,但城里百姓今下都密切关注霉米事,官府衙门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激起千层浪。
“正诧异云昌粮行今年作何这般好心会降价卖米,没成想竟丧尽天良卖霉米。”
“米带回去便察觉不对,想带去粮行退竟然被那头小二给厉声赶出来,果然是有猫腻!”
“呸!张家作孽,这些年逼死那多雇农,秋收不好就拉人家清清白白子女到自家宅子做女使通房,更甚还往窑子里卖,如今可算是倒台。”
思绪未敛,小厮便急匆匆赶来:“老爷,家里来许多官兵,咱们粮行铺子也被暂查封!夫人公子小姐们吓厉害,让您赶紧回去主持大局!”
张世元仰天合眼长吸口气,该来总算还是来,速度当真是快。
“可是钱县令带兵过来?”
“正是。”
张世元闻言稍稍松口气,是妹夫来他就放心,不过他有些诧异通判既然如此关切这件事为何会没有来,来不及细想,他赶紧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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