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在后头见着清色年轻面孔不是叉腰喘气便是捶背擦汗,看着年轻力壮身体,竟是还不如那佝偻身子六旬老汉健朗,他不由得摇摇头,便是当朝重文轻武,那自身体魄还是得练着啊,否则入仕后强压下迟早得垮。
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会有人坚持不下去,昨儿也只是在城里多跑些时辰选种子,来乡下便让诸人休息,今儿做讲学,又实地开始劳作,定然是有人扛不住。
虽说他也想这群学生能够多学些东西,可他所言也是实话,人在心不在也只是徒劳,如此留下他在此处心中埋怨,不单耽搁时间学习不进去什,还动摇其余学生意志,得不偿失。
“怎都如此沉闷?可是累着?”
乔鹤枝见着回来诸人,同今早上喜气洋洋扛着锄头出门神色截然不同,忍不住关切道:“夫子训斥你们?”
,那作何不把握好优势往更高之处去。”
“为何总言寒门出贵子?穷家富路,便是因为这些人体悟过生活艰辛,为此意志坚定。”
方俞言毕,转头对邓玦道:“你要走夫子不会拦着,即便是今天利用夫子头衔压住你迫使你留下,但也不过是人留着心未留着,心不在此,即便是在此处待上年半载也不会学到多少东西。”
“去庄子里把午饭吃,若是你执意要走,会替你安排马车将你安生送回邓家宅子去。既当时同你爹娘把人要走,今下也要好生生送还到他手上,你也不必担心爹娘责骂,会同他们说明白。”
邓玦张张嘴却未说出话来,避开方俞斜垂下头。
“没有事师母,便是夫子训斥那也是应该,夫子若是不训斥们还有谁训斥们。”
孙垣虽累不想说话,但见乔鹤枝还是忍不住做出贯嬉皮笑脸:“不过今日大家去刨地着实是有些累着。”
赵万鑫也凑上去道:“是啊,手都磨肿。”
虽说方才在地里方俞也未曾疾言厉色责备诸人,但正是因未被责骂反倒是没有可以埋怨之处,憋闷心里更为难受,眼下见着有人关心,都忍不住上前去:“师母,你瞧瞧学生手,估摸着明儿更为发肿。”
“果真是红肿。”乔鹤枝叠起眉头,
“你们若是还有和邓玦样心思尽可来告知于,样给你们安排马车。”
诸人闷着没有开口。
“行,今日上午便到此处吧,可收拾番回去用饭休息。”这番话方俞早晚是要说出来,能听进去两句便听进去,听不进去便是拎着耳朵说上箩筐话也是无济于事。
“是。”
诸人闻言放下锄头,脸菜色,拍打身上泥土三三两两往庄子去,原本收活儿是该高高兴兴,却是闹得诸人丧眉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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