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尹摆摆手,疲倦厉害,未曾多做什便洗漱去歇着,却是不知还未来得及等第二日把人叫来吃顿饭做解释推脱,这些人户倒是先行找上门来。
翌日清晨,陈广尹还在噩梦中与人纠缠,突然破梦而来道熟悉声音。
“老爷,老爷,不好!钱家邹家云家都找上门来!”
“什又找上门来,大清早还让不让人好生睡觉!”陈广尹耳边聒噪,下子从梦里挣扎开来,心烦径直坐起身把枕头给甩出去。
“不是让你今日去请人做宴细谈嘛,这早怎就过来?”
也无妨,可也合该认们家老爷啊!”
陈家人充耳不闻,几个小厮被拉扯推搡出去,险些个跟头摔在路边草丛里,都是体面人家出来人,如何受人这般折辱,顿时心中也是怒:“好啊,你们陈家竟是此般嘴脸,待小人回去禀告老爷去!”
陈家管家听到外头动静急匆匆前来查看,只见着负气而去小厮,当即训斥道:“糊涂啊,怎能这般没轻没重,那可都是体面人家!”
陈家下人也倍感委屈:“可这是老爷让小们驱赶,他们赖着不走还惊扰老爷,这也不怨咱们啊。”
“诶!”陈家管家气叹声,又急急忙忙回宅子去看陈广尹。
陈家管家锁着眉头张脸上全然是惊惶之色:“老奴今儿早原是要去带口信儿,哪成想开门便见着外头团许多人,时下已经在大门外头骂开。”
陈广尹见着外头天色大亮,想必时辰也是不早,他凝声问道:“骂什?”
“这些人户骂难听,说老爷拿礼不办事儿,自知方俞不收新学生还出言承诺,便是想从中捞好处中饱私囊。”
“又说
“几个小厮而已,有何不妥之处!烦人紧,日日来催促,同那要饭有何异。”陈广尹见着管家前来啰嗦,心烦意乱,索性连着团都给骂去:“还有你,见着这些人守在外头也不打发,看你差事儿也是越当越回去。”
管家叫苦,自知今日老爷是在气头上,便是心中有委屈也未曾多做辩解,只点着头认错。
陈广尹吃几口闷酒脑仁生疼,他也自知赶走这些大户家中小厮伤情面,但实在是心中气恼受不得人烦,歇口气后还是理智些,对管家道:“往下便说是吃醉酒认错人才生误会,待明日再去请这些人家老爷来,与之谈谈。”
先把罪过都推到方俞头上去,若是有人不吃这套,他大不再把礼品送还回去,只是可惜这些日子舍下面子四处奔走,到头来还是场空,但是想来也有不少体面人家是不好意思再把礼拿回去。
“老爷早些歇息,老奴知道该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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