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无奈:“大人进屋去不合适。”
“也是,也是……进屋也帮不什忙……”方俞在廊子下来回踱步,又时不时顿住脚听屋里声音,见着婢女端着盆子出门来便抓着问屋里情况,见着乔母能进去,他脖子伸老长,恨不得眼睛就长在乔母身后随着进去看看乔鹤枝。
许是乔母进去把方俞回来消息带进屋里,里头声音小些下去。
冬日白昼短,下起雪来天黑越发快,不多时方俞便觉得周遭暗好多,他叫住仆役:“去,把灯点上,今儿点亮些。”
“是。”
城车马便是越慢,下雪时间越久,地面就越发湿滑起来,城中人不敢快行车马,路便拥堵起来。再者又是京城初雪,这个时辰正好赶上书院下学,看雪放学,下朝,当真是挤做片。
方俞将头伸出马车外,先时行得慢也就罢,今下更是堵住路,还不知要堵到何时才能疏散开来,眼见着到家也甚远,他连停车都不必叫,径直掀开马车帘子便跳下马车去。
只余下马车夫在后头看见自家主君在风中飘飞衣玦。
“岳母,鹤枝怎样?”
乔母方才从产房里出来便撞见上气不接下气跑回来身官府方俞,连忙迎上去:“还好,别急。瞧这跑得,雪竹不是套车马去接大人?”
仆役叫人连忙去点灯,不多时,府里廊檐下,花园中疏忽间便亮堂起来,照漫天雪花片温黄,金灿灿,好似也不如那般寒人。
声响亮婴儿啼哭,打破寂静雪夜,方俞踱着步子顿时停,颗心立时落回肚子里。
“生啦,生啦!”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方俞耳边恭贺声越来越多,今天他听到太多恭贺声,却是抵不上家宅中恭喜。他破门而入,进内室里,眼瞧见身素衣,微微散落墨发已经叫汗水给打湿,满脸虚脱之相乔鹤枝
“外头雪大,路上堵,见久久疏散不开便步行先回来。”方俞道:“岳母此行舟车劳顿,却是还未得好好休息便赶上鹤枝生孩子。”
乔母道:“赶早不如赶巧,过来车马队伍行慢,倒是也不觉得劳累,只要孩子平安,便都放心。”
方俞见着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婢女,以及产房中隐隐发出呻/吟,他心里很没有底,闭上嘴说不上寒暄话来。
乔母倒是未曾见怪,见到方俞如今高官厚禄,两人又成亲这许多年,瞧着方俞颗心全然要紧系在自家小哥儿身上,她十分欣慰。
眨眼功夫方俞便跑到产房外廊子下,他扒着窗看好几回,随着屋里乔鹤枝声音心也抽抽,转头问旁乔母:“是不是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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