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非见此倏然站起:“你这是在逼朕!”
“是陛下先逼微臣。”
楚静非觉着脑仁子生疼,君臣这多年,若无方俞兢兢业业为其在朝上朝下奔忙,何来今日太
楚静非望向方俞:“那爱卿以为哪位皇子可担重任?”
方俞道:“此番要事,陛下自可决断,微臣不敢置喙,只句,不论是哪位皇子,微臣定当鞠躬尽瘁。”
楚静非放下手中茶盏,砰声,让人心中发颤:“如今便是你也开始同朕说起这些冠冕堂皇话来。谨儿是朕儿子,也是你学生,自小便是你看着长大,他品行难道你不知?若登上帝位,青盐便可得至尊富贵,原便是门当户对之事,你作何就是不肯答应?”
既然话是摊开来说,方俞也不在兜兜绕绕说些客气话:“陛下与微臣相识数十年,难道微臣是何秉性您又会不知?微臣可是贪享富贵权势之人?谨儿无错,错只错在微臣只有个小哥儿。”
两人为着这件事已经互冷几个月,皇帝是很看中方青盐,他是方俞儿子,足以担得起国之后。他也试探过纪谨意思,这小子虽未表露心意,但提到让他娶妻成家就推脱,若非是惦记方家小哥儿还能如何。
他直把你当哥哥,若王爷尚且还有些良心,便远离他。”
纪谨张张嘴,却吐不出个字来,世人所说心如刀绞,大抵便是如此。他微垂下眸子:“老师”
“首辅大人,陛下请您去御书房趟。王爷也在此处?”
前来传话公公前来打断两人谈话,方俞微微拱手,草草同纪谨做个礼便随公公扬长而去。
纪谨立在远处看着远去人,紫禁城风吹过来,竟是比北疆风霜还凛冽,可这分明还是四月天。
别人许是看不出他那点心思,可他是他老子,脉相承玩意儿,能不知道他心中鬼心思。
昔日初知此事他心中尚且称赞,这简直是天作之合,便迅速同方俞传达自己要做媒意思,原以为是拍即合事情,没曾想方俞却矢口否绝,似是受触逆鳞般,几次交涉都被方俞堵回来,楚静非也是生气。
“那朕便直接赐婚。”
他堵气般丢出句话来,咚声,不曾想方俞突然跪到殿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若是非要如此,便从微臣身上踏过吧。”
“你!”
“陛下。”
“来,坐。”
方俞无心多言,径直前去赐座位上:“不知陛下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楚静非抬抬手,示意宫女前去给方俞奉茶:“朝中议立储之事已非日两日,朕也准备早日安抚臣心,今日朝堂之上却见爱卿未发言,想看看爱卿心中所想。”
“诸大人言之在理,陛下当可早日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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