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几日,他老实不太久,以前话未坦白,倒也不见能过
楚静非突然笑出声:“好啊,好……你竟是从未想做皇帝,朕挂念你母亲早逝,潜邸之时疏于对你照顾,想要弥补给你最好,如今你竟是同朕说你不想做皇帝?”
“好很,何必说此诸多铺垫作何,径直把朕气死岂不是更能顺心顺意。”
纪谨心中沉闷,却也只张冰冷面孔:“父皇心怀大业,儿臣从未觉得父皇有愧于儿臣,便是在潜邸之时也样。”
“谈不得弥补,但若父皇真执着于弥补,儿臣希望是成全。”
纪谨忽然在殿中跪下,就着地碎瓷,心如磐石。
他不答应这桩婚事,便是让他小哥儿做皇后也不许可,为着此事君臣多时冷着,你以为朕不想答应?”
楚静非见纪谨大清早来请安,还以为是孝顺,没成想却是前来摆明想娶亲,要方青盐。
“你若是能做到后宫无人,只娶他方青盐个兴许能过方俞那关。”
见着被茶水碎瓷溅身也立在殿中动不动犟种,楚静非便觉得头痛。
“可是谨儿你需得明白,人在高位,身不由己是家常便饭,你今日能同人保证不娶他人,不改明日文官御史启奏逼迫,那时你如何同你老师,你妻子交待?”
楚静非觉得自己大抵是会疯,他晃荡着从案前走下:“若是万事皆可顺意,这世间也不会有诸多苦楚。”
言罢,他便折身出御书房,独余下人跪在殿中。
………
“初夏便是好,天气晴朗又不觉热,十五,今日定然月明星稀。”青盐闲坐在花园最中央凉亭里,他望着墙角,微微叹口气,他好几日未曾出门去,也没得见纪谨消息,不知他在忙什。
“小鞠,你把这个给送出去。”
纪谨比谁都清楚明白这许多道理,他知自己不是良配,为此便在青盐身边多年也从未将心思宣之于口。可是楚静非问他是不是心许青盐时,他也做不到否认,为此父皇前去同老师交涉,没曾想惹得老师不愿再见他。
兴许老师觉得他是为社稷大业才要娶青盐,可他从来都是真心,原他见老师态度决绝,便准备好同父皇言说明白回南疆,可是……偏偏让他知道青盐也是想着他,既是两情相悦,他便可以放弃所有而为之博。
“既是早便知可能会背信弃义,那为何又要贪心步上身不由己之位?”
楚静非眸色忽深:“你这话是什意思?难不成要为个小哥儿连皇位都不要!”
“父皇,儿臣从未说过想要这个位置。”昔年便未想过,为父亲他可以忍耐忽略自己真实想法承继大统,但现在他想要青盐,他只能说出自己想法,哪怕忤逆伤楚静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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