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楚
陆在河手撑着下颚，闲聊般：“会不会负担太重？”
于洲差点就以为陆在河看穿
自己岌岌可危经济状况，但想想从没跟对方透露过，陆在河应该只是随便问问。
于洲犹豫片刻，还是摇头。
“嗯，”陆在河也不纠缠，说：“那就好。”
陆在河真饿，
口饭拌口菜，倒也看不出狼狈，于洲坐在他对面，捧着牛奶看他吃。
“不爱喝牛奶吗？”陆在河咽下口。
于洲摇摇头，拆开吸管插好。
捧着牛奶猛吸时候，于洲又觉得自己真是太木楞。
他好像从今天遇见陆在河以来，就直在跟着对方指令走，自主想法被剥离开来，于洲根本没法拒绝陆在河。
于洲手指末端发麻。
“最近两天别碰水，容易发炎。”缠好绷带，陆在河叮嘱道。
于洲点点头，赶紧站起身。
他咽口唾沫，不敢再距离陆在河太近。
“坐会儿吧，有位置。”陆在河到旁洗洗手，把药箱放回柜子里，坐到于洲对面，打开他送来饭。
陆在河带于洲过去，先给他拿件黑色外套，又从柜子里取出药箱。
药箱是陆在河自己备，里面除常备药外，最多就是胃药，给于洲拖个椅子让他坐下，陆在河拆开棉签蘸上消毒水。
于洲递出胳膊同时，陆在河半倾下腰为他处理。
消毒水沾上创口，于洲忍不住皱皱眉。
“疼吗？”陆在河问。
只是过会儿，他又道：“如果有什
困难，可以告诉。”
于洲总觉得这话像在暗示他，可又觉得多想。
——好，会
——谢谢
不敢再看他，于洲低下头吮吸，陆在河不动声色地笑下，继续吃饭。
“今天是不是就能拿病理报告？”陆在河骤然想到这茬。
——嗯，下午去拿
“不管是良性还是恶性，都得手术治疗，”陆在河说：“费用上，可能是比不小支出。”
于洲双手攥着。
于洲没打开饭盒看过，只看见外面完好，待陆在河拆开他才发现里面菜和饭都混在起，卖相实在算不上好。
于洲更加坚定地燃起想要劝说陆在河去食堂吃饭心思，却听见陆在河说：“闻着好香。”
“你吃过吗？”陆在河转脸看向于洲。
于洲忘记自己想法，点点头。
“那就不客气。”
于洲抿着唇，摇摇头。
倾身时，陆在河额发半垂在空中，于洲嗅到轻浅香气，夹杂着医院消毒水味道。
有凉风吹在臂肘处，陆在河专注地盯着伤口，轻轻吹气。
于洲绷直身体，在这密不透风房间里无端生出股焦躁。
他克制呼吸，尽量保持镇静，但混乱呼吸还是替他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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