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强瞅眼小姑娘,自然明白是怎回事,他走近柜台,伸手捏捏朗月肉乎
朗月满脸不舍,殷切地看向孙谚识,她知道哥哥要去干活,要带她起去,要把她关在家里。她明白哥哥是为她好,可是她现在点都不想离开这里,而且个人待在家里很孤单、很可怕。
孙谚识瞥眼泫然欲泣朗月,扬扬下巴:“快跟哥哥回家吧。”
朗月嘴角下撇,努力隐忍着抽噎,可眼眶里已经蓄满泪水,她用肉乎乎小手巴拉下孙谚识膝盖。
孙谚识实在受不小姑娘这泪眼朦胧攻势,叹口气看向朗颂:“你不是要去打工吗,这热天把她带着算怎回事,让她待这里吧,你下班再来带她回去。”
朗颂犹疑,目光不自觉地投向孙谚识手臂旁那瓶二锅头。
雷斌这闹,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孙谚识憋着火气从烟盒里抽根烟,想起朗月,又烦躁地插回去,将烟盒扔进抽屉,旋即拿起放在柜台角落里那瓶还剩半红星二锅头,仰头猛灌口。
霎时,股醇厚甘冽烈酒味在小小杂货铺里飘散开来。
朗月不明所以地吸吸鼻子,朗颂不悦地拧起眉心,正欲叫朗月从柜台里出来,口袋里手机突然响。
听到手机铃音,孙谚识下意识看过来,朗颂慌忙收起脸上嫌恶:“接个电话。”话毕便走出去。
孙谚识顺着朗颂视线瞥,立时懂,他在这自作多情以为帮多大忙,结果人家在担心他这酒鬼是不是对小姑娘有什企图。不过他倒是没生气,甚至觉得朗颂这样谨慎点挺好。
“你要是不……”
见少年似乎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孙谚识主动开口,话刚说半,道浑厚声音强势插进来:“哎呀,今天怎比昨天还热。”
旋即,帘子动,华强掀起门帘走进来:“嗳,小颂,你在这啊?”
“华叔叔,”朗颂回神,解释道,“月月想来看看……”他本想说朗月想来看看爸爸,顿觉不合适,生硬地断句。
电话是工头打来,说批发市场找人卸货,件货五毛钱,卸多拿得多。
这高单价,肯定卸都是大件货物,虽然累但是赚得多,朗颂很心动。可是批发市场鱼龙混杂,又大又乱,把朗月带过去不安全,他有点踌躇不定。
工头很忙,说句“到打电话”,就匆匆挂电话。
朗颂回到店里,抿下唇角冲朗月招招手,又对孙谚识道:“今天谢,们先回家。”他决定把朗月送回出租房锁在房间里,然后再去批发市场卸货。
朗颂就在门口接电话,也没刻意放低声音,孙谚识被动地听个大概,他只点点头,表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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