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语坦诚回答:“嗯,因为心里愧疚。找人帮忙转交,她为儿子会守口如瓶。”
孙谚识又问:“你当初为什不把孩子交给雷斌,他和他妈都不会对孩子不管不顾。”
谢霜语沉默片刻才回答:“父亲因为偷窃坐过牢,读小学时没有人会叫名字,他们叫‘劳改犯女儿’,不希望女儿和样,长大以后被嘲笑、被讥讽,成为辈子都摆脱不掉阴影。”
至此,所有事情都已水落石出,孙谚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觉得心情更加沉重。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那个又回到他手里银挂坠,感觉握着块烙铁,烫得他手臂发麻。不久之前他还因为这个吊坠是朗月找到亲生母亲重要线索而感到喜悦,然而令他没想到是,朗月悲惨命运竟然是因它而起。
离开他们租住房子,几天后她得知雷斌因为故意伤人被逮捕消息,而他伤人就是当年把她拉进巷子脱她衣服那个混混。
最后次见到雷斌是在监狱中,雷斌脸色憔悴,不敢看她,垂着眼道歉,又说:“这样人不值得你放弃梦想,跟回江城,以后别再来,去很远城市很远国家,永远逃离你父母吧。”
前天她刚得知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雷斌并没有给她开口机会,而她也并没有准备说出来。
她想把肚子里孩子打掉,犹豫半月之久终于下定决心,她挂号,在医院叫号机即将叫到她号码时,她逃。
谢霜语叹息声:“之后发生事就是之前说那样,生下月月,又抛弃她。”
谢霜语和朗颂都察觉到孙谚识情绪变化,朗颂拿走挂坠,握住孙谚识手。
谢霜语轻声细语地说:“你不要感到自责,就是怕你会这想,所以开始并不想说。和雷斌之所以分开,因为和他本来就不合适,即使日记和挂坠没有别发现,最后也必
孙谚识低着头,又喃喃句:“原来是这样……”难怪雷斌直声称自己没有猥亵谢霜语,却又别扭地不肯把话说明白;难怪雷斌出狱之后反而更加厌恶他;因为在雷斌心里他是谢霜语暗恋对象,是情敌,是致使他们分手导火索。
雷斌单亲家庭本身就树立他争强斗胜性格,在任素芬思想灌输下变得愈发要强,特别是在“孙谚识”面前,他骄傲、自尊、自负根本不允许他把这些往事吐露出来。他憋着、忍着,最后用冷嘲热讽等各种方式来报复,满足心理上快感。
孙谚识抬起头,问道:“所以雷斌至今不知道你们有个女儿?”
谢霜语点头。
“那天恰巧听到雷斌和他妈争吵,他妈账户里多二十万块钱,是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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