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低头去看手里瓷实果盘。
草莓个头都很饱满,有两种颜色,种鲜红,闻来奶油香浓郁,种雪白,看起来味道要淡些。
深陷寒窖人对丁点温度都很敏感,那
可那时,他薄唇勾起丁点弧度,确确实实是带着几分纵容,用痞痞京腔戏谑她句。
“娇气。”
听来却莫名像是在说——
娇着吧,多大点事儿。
宋黎竟没有反驳冲动。
这情况,微妙又奇怪。
宋黎缓过来些,思量会儿,轻轻地对他说:“……谢谢。”
江南女孩子,眼睛是清暖,总有种水墨画般温柔气质,宋黎更甚。
她是真像朵小茉莉。
漂亮纯洁,却也易□□、易采撷。
他这举动,让宋黎无法不去猜测,上回她不经意间说那句芒果过敏,他是记着吗?
可他什都没说,闷葫芦似,宋黎想道谢都怕是自作多情。
盛牧辞慢悠悠嚼着软糯芒果,或许见她依然没动静,他才开口说句话,语气浑不在意。
“草莓也不能吃?”
“……”
黎表情垮下。
不是郁闷,连靳时闻都不对她过敏史上心,人家凭什将她说过次事放心上。
只是要她再说遍,实在有些如鲠在喉。
瓷质果盘分量很足,躺在掌心渗来丝丝凉意。许延送完水果就回厨房泡茶,留宋黎独自茫然四顾。
就在宋黎尴尬短短两分钟里,她没注意到,床上那人声不响,已经吃完他那份芒果。
他表面嫌嫌,但语气里隐约有丝任纵,也许是宋黎错觉,可他大口帮她吃掉芒果时不假思索,她确有被触动到。
不过盛牧辞副若无其事样子,像无意路过,捎带着就踢开她脚下要绊人石子。
漫不经心地,无关紧要地。
宋黎忽地就在想。
可能这个人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情味。
盛牧辞瞟她眼,睫毛又半敛回去,他眼皮褶皱很深,眼窝也深邃。
目行都是轻狂,显得很不正派。
这身混不吝,料想是在四九城里历经多年时移世易磨砺出来。
这样人会有好脾气吗?
在遇见他之前,宋黎难以想象。
宋黎现在确定。
他是真记得她不能吃芒果。
“能、能。”宋黎失声顷刻,不自觉放软声音回答。
说完就没然后,她混乱得很。
最该体贴她人却始终不上心,原以为最非善类人此刻却帮她解决棘手芒果。
忽然间,手上轻,再沉。
宋黎含着迷惘回眸。
只见她果盘到他那儿,男人叉块芒果往嘴里丢,举手投足尽是懒劲。
而她眼下拿着,是他、只剩草莓那盘。
宋黎不可思议,懵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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