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年
这句话,就像王母娘娘用玉簪子划,划出不可逾越天河。
那晚回到家,盛牧辞什都没做,只是抱着她睡夜,整宿都搂得很紧,仿佛稍微松开她就要跑不见。
但那天后,盛牧辞回到京市,宋黎继续着日复日工作,他们谁都没有主动找对方聊过天。
盛牧辞是怎想,宋黎不知道,不过她要承认自己还是不够坚定,明明前几天刚迈出去美国进修那步,却在演唱会上看到生父时,决定去京市心又动摇。
那几天,宋黎在医院忙得昏天黑地,甚至还自己要求加班,像是刻意不给自己留分秒时间多想其他事。
宋黎眼泪无声地掉下来,洇得他颈侧皮肤片湿热,轻声叫他:“盛牧辞……”
“就是想说,不愿意去京师不是你问题,是问题。”
她吸吸鼻子,带着些微哭腔:“不想……生活在到处都是应封世界里。”
其实也有过害怕,害怕盛牧辞和应封样,害怕自己是在重复妈妈人生。
最迷人也最危险。
,妈妈已经怀孕……”
盛牧辞看着她,眸光沉浮。
想要尽可能平静地回想过去事,可惜很难,宋黎酸着眼睛:“她不惜与外婆外公决断,也要生下……出生那天,外公气得去世,所以从来不过生日……”
所以,外婆直不喜欢她,不想看见她。
“等大些,妈妈带去京市,想让应先生认下这个女儿,但纠缠无果。”
终于有天晚上,宋黎洗澡时候,那条情侣红绳手链不慎滑下手腕,浴室下水道网盖正巧开着没合上,掉进去。
似乎是有宣泄口,宋黎绷不住地哭。
那夜苏棠年过来陪她喝酒。
鹿枝苑对面那家她们常去烧烤店,宋黎醉眼醺然,泪雾朦朦,双颊酡得如同扫腮红。
苏棠年这边安慰着,宋黎那边掉着眼泪。
盛牧辞眉眼凝重地敛下来,深刻觉得自己此时不该再说任何话,任何劝她和自己回京市话。
他静着,手压在她后脑,轻轻拍抚。
如果是工作,或是舍不得谁,都不是大问题,他都能帮她解决。
偏偏这个问题不是人为能够化解。
不想生活在到处都是应封世界里。
宋黎双眼越发酸涩,眼泪强忍在眼眶里:“她直都有产后抑郁,在五岁那年跳河……”
她在黑暗中满眼水光,余光里,男人影子动下。随后,他手掌压到她后背。
盛牧辞搂她过去,按她脑袋到自己颈窝。
宋黎脸低埋着,鼻息间充盈全是他身上好闻气味和烟草香。
也许是这些年来头回,在她想起往事心里难受时候,有人给她稳实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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